撸起袖管,乞儿扛起一袋糯米,直接跑到旁边……姑且算是厂房里面。 他发现这里竟然有一个自动麻将桌?! 试想,一个厂房里面会出现这种东西,这些亲戚,当真是拿着郝大根的钱去混日子啊,不过话说回来,郝大根也是个不怎么靠谱的家伙。 北方。 酿女儿红? 啊呸! 将麻将桌一脚踢翻,然后将那些麻将直接扔进炉子中。 要说这里的工具倒是很齐全。 大锅,坛子,还有……嗯,是酒酿。 这就全了。 没错,其实酿造女儿红,是最简单的事情了。 但女儿红又属于最高级的酒种之一。 这完全是因为‘年头’。 不过三年的女儿红,那其实根本就不叫女儿红,只能叫做黄酒。 其实要严格来讲,不足十三年都不能叫做女儿红的。 当然,真要是等十三年才弄出酒来,乞儿才不会这么干呐。 他不是什么好人,也不是什么好商人。 将起码一米半直径的大铁锅仔细的刷了一遍。 弄了两袋糯米,总共五十斤,全部倒在里面。 然后摸着下巴,琢磨……应该放进多少水去煮才好呐…… 差不多就行了! 哗啦啦倒进去水,然后开锅煮。 差不多半个小时,乞儿明明看着表面的米还没有熟。 却闻到了一股烧焦的味道,而且这股味道还在满世界的飘。 开空调翘着二郎腿的郝雯也闻到了,就跑了过来,看了看,然后忍不住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就算我不太明白,也知道糯米不是这么弄的啊!哈哈哈~” 乞儿满头黑线,扭头看了一眼,然后不冷不热的说道:“切,总比某些人强,到了哪里都能找到个舒服的地方躺着,又不是猪!” “你这臭小子在说什么?!” “切,你听到了,老子没义务给你重复一遍,再说这是你的厂子,你自己想当甩手掌柜?那就管好自己的嘴!” “我……呃……谁说我要当甩手掌柜的了?哼,我就干给你看!” 说着,便真的冲了上来,仿佛是想把火熄灭,弄了一些看似能堵住炉火的东西塞了进去。 然后…… 呼,一股火苗从里面窜了出来。 “哎呀!!” 一声超级高亢的尖叫。 郝雯跳着脚,捂着脸,还摸着自己的眉毛和头发。 然后……就哭了。 “完了……我的眉毛没有了……这可怎么见人呐!” 乞儿歪着头瞅了一眼,还真的发现她的眉毛……少了一条,若是两条都没了,还能对称一点,可这仅仅一条…… 扭头又看了看她往炉子塞的东西。 夹着塑料布的棉麻混编的袋子。 正是原本装糯米的。 上面还有好多易燃的糯米的粉尘。 这是……作死到一定境界了! 哭了一会,也不见乞儿上来安慰,而且远远的,丑儿正好奇的看着自己。 郝雯感觉心中一股无名的怒火冲了出来。 她重重的哼了一声,抹干了自己的脸颊。 气冲冲的跑了出去,然后拿着一个水桶冲了进来。 乞儿眉头一皱,喊了一声‘别’。 但显然对方是不听他的。 无奈,乞儿直接跟丑儿从屋子里面跑了出去。 前脚刚离开厂房,就听到后面传出巨大的‘咝咝!~’声。 水,本来是克制火的良器。 但却是有着同归于尽的代价。 而高温,也会让水瞬间变成水蒸气,虽然速度比不上炸药,但对于一个烧红的炉子来说……也相差不远。 然后…… “啊!!~~” 一声巨大的惨叫。 整个屋子,轰的一下就充满了白色的灰烬。 一个女人,姑且……算是一个女人,披头散发,确切的说,是被烧的杂乱而蓬松的头发,从里面尖叫着跑了出来。 整个人,全身上下,都没有一点白净的地方了。 黑黝黝的,好似去了非洲晒了几十年的日光浴。 这一下就哭的更厉害了。 跪坐在地上,双手揉着自己的眼睛,仿佛一个四五岁的女孩子,没命的哭嚎起来。 乞儿无奈的翻了翻白眼,走上前去,伸手在她肩膀上拍了几下。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一句安慰的话。 苦思半响,才张口说道:“那个……小心火烛。” “我知道!~”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