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着急从她这里弄孩子呢? 自己努力生一个不就完了? 这么想着,苏轻窈突然意识到……前一世,陛下膝下就只一个皇嗣。 难道……真如她猜测那般?可若真是如此,也不能有的灵有的不灵,时好时坏吧? 苏轻窈百思不得其解,再加上又累又困,被惠嫔看得十分不爽,却也不能发脾气走人。 惠嫔脸都气红了。 她若是自己能生,还求这小贱胚子做什么! 青穗一看场面要失控,怕惠嫔口不择言,当即就给旁边的大宫女青梅使了个眼神:“苏小主也累了,你去送苏小主回去吧。” 苏轻窈闻言二话不说,起身就行礼:“多谢娘娘赐茶,妾退下了。” 说罢,她就利落地退了出去。 等青梅送了人回来,青穗才劝:“娘娘何苦同她置气,不过是个不懂事的小丫头片子。” 惠嫔瞥了青梅一眼,握住青穗的手进了寝殿内,这才白这脸道:“你瞧她那个样子,可见是……侍过寝的。” 青穗抿了抿嘴唇,没说话。 有些话,她十分不敢说。 惠嫔苦笑道:“这么天天熬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进宫前我爹跟我说的事我一件没办成,头上只空有惠嫔的位份,实际上什么都没留下。” 青穗不知道要如何劝她。 这世间对女人何其不公,嫁的不好就是一辈子的事。 别看惠嫔入宫为妃,两年就被封为惠嫔风光无限,日子当然比那些小主舒坦。但青穗却是知道,她想要的更多。 青穗想劝她看开些,不如就这么过下去,一辈子健健康康平平安安,不也挺好。 但她说不出口。 她不是惠嫔,没办法替别人做决定。 只听惠嫔继续道:“姑姑你说,我真这么讨人厌吗?是我长得太丑还是品行不端?若真如此,当年采选时又为何把我留下来?” 建元伊始,采选一共两回,头一次留了十来个人,第二次人更少,一共只有八个。 建元帝的后宫不丰,他倒还算雨露均沾,除了如今最得宠的贵妃,其他人都没差多少。 位份高高低低的,也不过看娘家在前朝如何,跟到底有没有恩宠没甚关系。 贵妃能得宠,不就是因为她父亲镇守边关多年,最后战死沙场,为国尽忠。 可以说,在陛下眼里,女人都不重要。 若那一两次侍寝能成也就罢了,坏就坏在…… 惠嫔低下头去,脸上晦涩难辨:“怎么我就不行呢?” 青穗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实在不知要如何劝解,只哄道:“尚宫局刚送了新的小玩意,娘娘要不要看看?” 惠嫔没有说话。 而此时被人惦记的皇帝陛下,刚刚下朝回宫。 今日政事不多,他也有空闲,便道:“去慈宁宫。” 娄渡洲忙安排御辇,送他去慈宁宫给太后请安。 楚少渊到慈宁宫的时候,薄太后正领着一群小宫女在花坛里修剪花枝,见儿子来了,立即笑着招手:“渊儿快来,你瞧这花开得可好?” 春日里百花开,慈宁花园里自是姹紫嫣红,春光妩媚。 楚少渊认真看了看母后气色,喉咙里有些哽咽,却很快便压了下去。 这时候的薄太后不过四十几许的年纪,她头发乌黑,面容秀美,瞧着也不过而立之年,很是年轻健康。 她年轻守寡,领着独子撑起大梁江山,却从来不曾埋怨哀伤。 在楚少渊心里,她是自己的好母亲,是父皇的好妻子,也是大梁的好皇后。 他走上前去,笑着接过剪子,帮她一起修剪花枝:“这花真好看,还是母后养得好。” 便是知道他特地恭维自己,薄太后心里也高兴。 母子两个开开心心玩了一会儿,薄太后才领着他进了茶室,宫人们依次退下,只她身边的大姑姑乐水和娄渡洲在里间伺候。 等茶水煮上,薄太后才问:“昨日见了清心道长,可是有说什么?” 楚少渊见她一脸期待,不忍心让她失望,就道:“清心道长倒是说了些不一样的。” 他隐去帝星改命那一段,只说了凤星的重要,末了还补充一句:“道长也没瞧出来凤星到底落在何方,只道让朕真心去寻。” 薄太后若有所思。 这是她自己的儿子,她从小养到大,最是知道他什么性格。 就因为那孤寡命格,他不能跟寻常帝王一样三宫六院,膝下也无儿女成群,怕克死皇后让百姓瞧出什么,二十几许都不敢立后。 若不是她命硬,儿子这会儿早就是孤家寡人了。 皇帝当然要立后,哪个男人能没正妻,钦天监难道没算过凤星?他们可没少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