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最后落在苏瑾的脸上,“瑾儿,今日是娇儿的及笄礼,你莫要再胡闹了。” 苏瑾看着胡氏,脸颊上的一阵刺痛,让她渐渐冷静了下来,是的,今日虽说是她们布的局,但是形势却是往苏娇的方向一边倒,此刻就算是挽回无势,也不能失了分寸,不然他们三房就真的没有反转的余地了。 这边正僵持着,东室之中传出一道娇柔嗓音,众人寻声看去,只见一粉面细幼的男子搀扶着一身穿重服的老太太缓缓而来。 “老太太来了……” “母亲。” “老太太……” “祖母……” 老太太上前,众人皆一一跪拜。 苏驹扶着面色不是十分好看的老太太往金邑宴的方向走了几步,老太太僵直着身子撑着手上的梨木杖,朝着金邑宴深深叩拜道:“请王爷安。” 金邑宴搂着怀里的苏娇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那老太太,嘴角轻勾道:“老太太年纪大了,这般跪拜可是要折寿的,还是快些起来吧,不然母妃可是要责怪儿臣的。” 这番话,金邑宴说的不咸不淡的,听在别人的耳中,便感觉这敬怀王与老太太有些面和心不合。 老太太被苏驹扶着身子搀扶了起来,她拿着手里的梨木杖,看了一眼缩在金邑宴怀里一副娇弱模样的苏娇,面色上更是难看了几分,只因她刚才朝这金邑宴跪拜之时,那苏娇连侧身避让的动作都没有,硬生生的受了她这一拜,简直是占足了便宜。 深吸了一口气,老太太看了一眼满面泪痕,左脸带着明显巴掌印子的苏瑾,脸上闪过一抹心疼,赶紧伸手拉过苏瑾的手掌搁在自己的手背上轻拍了一下,然后转头对苏娇道:“娇儿,今日是你的及笄礼,瑾儿虽然是有些失了分寸,但是你这个做妹妹的,也莫要太计较了。而且你三叔母也帮你训了瑾儿,你便大肚一些吧。” 老太太的话一出,不仅是苏娇的脸上显出一抹明显的讽笑,就连正堂之中的人都忍不住的默默侧了侧头私语几句。 这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今日在苏娇的及笄礼上,苏瑾明显就是来没事找事的,而这老太太如此不分青红皂白的护短,却莫是不让人寒了心。 “是啊五姐姐,二姐姐说话不中听,你莫要计较她什么,她只不过是太担心五姐姐了而已,所以才表现的如此心急。”苏驹的脸上抹着一层浅浅的脂粉,说话动作时身上的脂粉味更是浓厚,明明是个唇红齿白的小儿郎,但是现下整个人看上去却是像个脂粉油面的公子哥,让人不喜。 听到苏驹的话,苏娇掩嘴轻笑一声,伸手搭住身侧金邑宴的胳膊道:“三弟不必如此,二姐姐的话,我本也就没有放在心上,只不过……”顿了顿,苏娇的目光从面前的一众人脸上划过,最后落到了那许久未语,看了这许多戏却只远观而不近前的苏煜延身上道:“三叔父,前些日子里我的丫鬟秀锦路过那庆国公府的角门处,却不想竟看到一女子掩面哭泣,悲伤难耐,秀锦一向是个心善的,便上前询问那女子为何事而泣,三叔父您猜那女子怎么说?” 苏三微微敛眉朝着苏娇的方向跨了一步,双手负于身后,一双风流双眸暗暗眯起道:“哦?那女子怎么说?” 苏娇娇笑一声,伸手朝着那正堂处点了点道:“三叔父不妨亲自听听。” 众人随着苏娇那根白嫩手指往正堂门口看去,只见一女子头戴帷帽,身穿小袄,身上裹得严严实实的慢慢走进正堂之中,那难掩的窈窕纤细风流身姿以及一身的脂粉香气,已让众人有了几分猜测。 “小女子最岸柳新桃,请各位大人安,请敬怀王安。” 最岸柳作为金陵城之中最大的风流眠地,自视甚高的文人骚客居多,当然也不缺那些权贵之势的捧场。 新桃身姿纤细窈窕,就算头戴帷帽,身上也有一股让人倾倒的从骨子里面透发出来的妩媚妖娆,正堂之中的众人莫不被她的一颦一笑给迷了眼。 苏娇看着那跪在地上的新桃伸手慢慢揭开脸上的帷帽,抬首微瞥向了身侧的金邑宴,却是发现他的目光竟然也随着那女子的手势而动,心下一阵气恼,苏娇伸出手便狠狠的捏了一把金邑宴的手背,压低声音道:“你说实话,那新桃怎么认识你的?”刚才她可是听的明明白白的,那新桃请了这各位大人之后,可是又单独给金邑宴请了安的。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