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所有的待遇都是家里顶好那一波,她心里也清楚。先不说话,将别业前前后后看了一回,才问:“你这是掐了谁的给我了?” 梁八郎道:“这算什么掐了谁的?这是家里爹娘的!怎么就长在谁身上了,不能叫你住了呢?你住了就叫掐了别人的,怎么不说别人住了是掐了你的呢?” 梁玉道:“要我说呀,你把我安排在爹娘附近就行,我带着美娘,与爹娘挤上一挤就成啦。”回京之后家里人对她的优待她是知道的,这与流放不无相关,是情份。这情份顶好不要自己去把它作没了。 梁八郎翻了个白眼。 梁玉笑道:“我想爹娘啦。成不成?” 梁八郎嘟囔一声:“一定是他们娶了媳妇的就有私心……” “别胡说八道啦,哎,走,看看住的地方吧。” 梁八郎拗不过梁玉,就在梁满仓与南氏正房的旁边给她腾出三间屋子来。有点生气地说:“回来就跟家里生分了。”梁玉道:“满家里谁能争得过我?与自家人争有什么意思?又不是大家都住得宽敞了只亏待我一个,大家都住得挤,我还作什么妖?” 梁八郎还是有些怏怏,哼唧着:“大长公主那里我已经去过啦,她很高兴,还给了我好些东西,你等着,我拿给你。” “我看看,知道是什么就行啦,我也用不了那么多,你先留着呗。” “我也留不住东西。” 兄妹俩看了一回,大长公主给梁八郎的是几种名贵的香料。梁玉道:“都合适冬天烧来熏衣裳。爹娘什么时候过来?” 梁八郎道:“再凉一凉,秋风号起来的时候就来了。咱娘在这儿住着,我看比在京城舒服多了。” “嗯。” 兄妹俩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梁八郎忍不住问:“你跟那个袁郎君,怎么样啦?”扳倒指头一数,梁玉都快成个老姑娘了!梁玉道:“还说呢,你们年纪比我大的,都还没成亲呢,我好歹有一个他了。还有阿芬,这一家子是怎么了?” 梁八郎恹恹地道:“我是男人,不急的。还没来得及同你讲,阿爹阿娘也有些犯愁的。那一年咱家遇上事儿,杨家门都不开,也叫人心凉了。爹娘就说,别在那些不上不下的人家里找亲家了,安份老实与脸上光彩总得赚一条。老实的不要了,就图个光彩。往上找,人家又瞧不上咱们家。可不就耽搁了吗?” 梁玉道:“你有相中的人家吗?” “比咱家好的人家,谁拿闺女随便咱们去看?” 梁玉愁道:“那可怎么办呢?” 梁八郎道:“那也不急,好饭不怕晚的。倒是太子……” “他怎么了?” “怪愁人的,他年纪也不小啦,常听人说都急他的事情。大长公主那事儿,你听说了吧?也不知道圣人是怎么想的,就是不给太子娶个媳妇儿好过日子。” 大长公主推荐萧氏给推成了楚王妃的事情梁玉是知道的,点点头:“圣人有他的考量。” “那也太磨人了。” “要不怎么说是圣人呢?先别急,明天三郎就来了,啊,门籍我拿回来了,明天再去蹭个热闹,见一见三郎,听听他的意思。”梁玉虽然打定主意不在这事儿上头胡说八道,不过如果桓嶷有什么想法,她是很乐于为他搭把手的。 梁八郎道:“你说的对,看他自己的意思。哎,说了这半天,你干啥来的?爹娘知道不?” 梁玉翻了个白眼:“八哥,亲哥!你才想起来问吗?圣人召我来的。”不等梁八郎发问,便将事情简要说了,梁八郎道:“行,就你胆大。想住哪儿我给你收拾出来,你就先凑合歇歇,缺了东西我去添去。” 梁玉有些喜意,梁八郎能收拾别业了,可见办些实务的本事还是有的。一步登天需要的天赋太高,能俯下身来做些事务而不嫌弃不雅,这就是挺好的开端。 梁玉就抄手看着。梁八郎到底是梁满仓的儿子,一个别业他倒也指挥得团团转,本来不比王管家差。梁玉心道:【我家本来就是土里刨食,如今做了外戚,强要与名门望族一样那是做梦。不如踏实一些,别闹邯郸学步的笑话就好了。唉,其实这样的笑话闹的也不少了。我就闹过,啧!】 梁八郎不知她心里所想,收拾完了屋子与她一道吃饭。根本就没有什么食不语的规矩,梁八郎边吃边问,美娘怎么样啦,袁先怎么样啦,在楣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