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兰香走的有些不情愿,因为她一口咬定我是被人挠的精神不正常了! 我没时间解释,锁上房门自己就对着灯泡发呆,整整一晚,彻夜未眠。 首先,我弄顺了这个金大娘的故事,也就是现在的我,金多瑜。 她算是替她姐嫁给这个军医的,至于这个军医的大名,我又看了一眼结婚证才知道,霍毅。 这俩人在婚前还真一面都没见过,完全不认识,算起来这个出身农村的金多瑜压根儿没那命嫁给一个军医,按照八八年的军衔体制推断就是少校,专业技术正营级。 这哥们儿能在二十七岁就爬到这级别还是挺让我诧异的,不过一想想年代的特殊性以及这哥们的出身也算是能揣测出一二。 月老就是这金多瑜的爹,她爹最早是霍毅父亲手下的一个兵,很‘点正’的在战场上救了霍团长的命,或许用‘点正’不太合适,记忆告诉我金大娘和我聊过这些,当时她那是满脸自豪啊…… 总之,这就把当时的霍团长感动了,说,老金啊,回去以后我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金大娘他爹浑身弹片的痛哭流涕道,有团长这话,我老金此生无憾啊! 日后待老金复员回家自然就落了一身病根儿,可当兵的有骨气啊,他一直没麻烦过这个已经高升成军区参谋长的老首长,等自己要不行了,才给这个霍首长发了电报,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老金头不? 霍首长一看,能忘了吗,那可是为我挡过枪子儿的啊,自己虽说身体也不好,但还是执意驱车去了这老金家,进门一见满目落魄,不禁泪如雨下,“老金啊,苦了你啊。” 老金头呼扇着最后一口气还在说,“我就是放心不下我的儿女啊。” 霍首长当即拍了胸口,“我大儿子还未婚配!娶你女儿进门,绝不亏待!” 老金这才心满意足的咽了气—— 算起来,这金大娘上头还有个姐姐,本来这馅饼是砸她头上的,她年纪也和这个霍毅相当,才差五岁,可这大姐不知道抽了哪门子风,跑了! 于是,就窝窝囊囊的才二十金大娘替着姐姐来了市里,没错,二十,我一29的男青年现在就成了这20的黄毛丫头了! 一到地方,金多瑜真是两眼一抹黑,有勤务兵带她到了作战部队的附属医院家属楼,告诉她,“霍军医随部队驻训拉练未归,你在这里等他就好,有需要就叫我。” 金大娘惊惊惧惧的自己待了十多天,没等来这个霍军医倒是见到了一个上门的女人,白白净净,一进门就对着金大娘哭,哭着说自己多爱霍军医,多不容易,求金多瑜不要拆散他们。 金多瑜哪里见过这个,说自己也没见过这个霍军医,是她娘和她说来这做官太太的,这十多天连他屋都没敢进,都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 女人就说没见过你还不赶紧走,霍军医脾气爆全野战部队都知名,你这满身的旧社会习气再说个他不爱听的不得天天揍你? 金大娘吓得呦,收拾着自己的小包裹就吵着要回家,结果刚一下楼,就和这霍毅狭路相逢了! 敲了敲自己的头,这事儿金大娘得老年痴呆后好像也跟我念叨过,“肖啊,你都不知道那是多好看的男人,就跟那戏文里说的似得,眼如寒星眉如剑,白袍小将赛罗成……” 用当今的话讲,金多瑜一见钟情了。 金大娘是老实,不傻,想到是那个女人诳她,这就咬死了不走,结婚。 但霍毅忙啊,对她不冷不热还经常抓不到影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