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我怎未见?” “可还记得那小册子《道生一》?” 唐糖点头。 “那个册子,我与你分离之后,在你休息的间歇里翻阅过,上头的文字无一个我是认得的。以文字形状粗判的话,那也许是西域一带的古文字,又或许只是什么秘符,其间竟夹着这么一张狐狸脸。” 唐糖有些惋惜:“公主墓怎的会同我家扯上关系?可那册子你怎么就弄丢了……” “不知是几时弄丢的了。当时脑袋里一片空白,先是以为就要失去你了……”纪陶上下扫视她,带些坏笑,“后来将你救回来,你的身子亦渐渐暖起来,知道你活过来了,更没了心思……” 唐糖倏地红了脸:“至于的么。” “就是,现在想想十分罪恶,干瘦巴巴一个可怜小孩。至于的么,真是没见过世面。” 唐糖险些跳起来:“去死!” 纪陶不怀好意地笑:“逗你呢,三哥就是自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呃,不要胡扯,我们是在说三爷弄丢东西的事。要那册子还在,我或可试着认认,那些西域符号之类,说不定我在杂书中见过的呢。” 纪陶笑指自己的脑袋。 唐糖惊道:“纪陶?” “你三哥不会开锁知会拆,也不擅解机关,单靠三寸不烂之舌,何以安身立命,又如何养活媳妇?不见得真靠我们糖糖包养罢?年老色衰的时候……你便不稀罕我了。”说着竟有些黯然神伤。 唐糖本来其实有些懒得搭理他,此刻却生生又被他逼出两串泪来:“……贫嘴。” “取纸笔来,我默给你。” “可你右腕伤着。” “我可以换左手写。” 唐糖也是心急,很快伺候好了纸笔,看他伏着写字艰难,左手很快便麻了,心疼不已:“这样太辛苦,还是待伤好了再默罢。” 纪陶脉脉盯望她:“伤好之后有更要紧的事情。” “什么事?” “好事。” 唐糖泪顺着面颊又挂下来:“这狐狸脸恐怕不会简单,莫说好事,我不要连累你摊上什么坏事就不错了。” 纪陶探唇去吻她的泪,吻得极其艰难:“你可曾这样嫌弃过我?” 唐糖只是傻哭。 他亲得轻轻柔柔:“看我以后怎么治宝二。你方才分明是信三哥的对么?” 唐糖哭得更凶了:“你就吃准了我从小对你死心眼,被你骗到死,还是这个傻样子。” 纪陶咬她鼻子:“再哭我立马掷笔不默了,哥哥现在就想吃酸葡萄。” “你默你默。”唐糖骤然止了哭,陪在一旁为他磨墨、拭汗、递水。 一忽儿便逾了黄昏。外透暮云收尽,银汉无声,夜色静好。 唐糖掌着灯,指着纸上的一处符号字发问:“纪陶,我看了半天,却只认得这个,这个像蜈蚣一样的符号,出现了好几次。” “是什么意思?” “我在一册类似西域山海经的书上见过,说是麒麟肉。” 纪陶也是头次听闻:“麒麟肉……” “却不知是什么东西的肉呢?世上又不见得真有麒麟。” ** 又过了几日,纪陶伤养得七七八八,接连数夜频繁入梁王府议事,唐糖有些忧心:“三爷也太招摇了,赵思危这人面上不说,心里头气性大着呢。就算那个玉玺他不稀罕,他也不会喜欢一仆二主之辈。” 纪陶道:“说了我没有主子。再说我也无须讨他欢喜,此事谁最后赚得最多,赵思危心中最明白。”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