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镖,方才你下来的时,可是都被蹭掉了?” “嗯。” 唐糖捏紧拳头:“那些细爪全都嵌在……里头了?” “没事。” 唐糖好气又好笑:“没事!你也太贪玩了,在方才那种地方,你玩的什么苦肉计?” 他横她一眼没说话,脸上布满了冷汗珠子。 “横什么,你道我没看出来?你方才根本就已经站稳了,好端端怎么可能去捅那暗盒。笑死人,纪三爷要有那么蠢,我还会能骗那么惨么?” “……糖糖。” “倒霉的是你自己。”唐糖拔出根细钩,点火折子将钩尖烧红了,直直去掀他衣衫:“没酒也没法子了,得罪一下……” 纪陶以手一挡,唐糖笑:“你当我多愿看你怎的?这会儿几十根刺齐齐扎在肉里头,不一根根挑出来回头你再一动,嵌深了取的时候那就是一片窟窿。” “这屋子此番如果照你所说,隔一段时间就得换位一次,曹小姐此刻又到了楼下,错过了时辰重又转上来,你岂不又得重新再费这番周折?一鼓作气,再拖天就亮了。” 这话也没错。 “那你……” 他将唐糖一拽:“我这是小事,曹小姐不是对你极重要?先下楼。” 唐糖挪了两步,有些狐疑:“真的还好?不要逞强。” 他二话不说拖了她往楼下去,唐糖见他动作轻便灵巧,也道他并不那么疼。 ** 那个水晶罩子就好端端卧在底层的角落,就和头回一样,好像从未挪动过似的。 曹斯芳果然仍在罩中伏着,也许是方才受了剧烈的颠动,此际奄奄一息,可怖的样子更添几分憔悴。 唐糖忍笑低言:“看看她那个样子,没我那一脚,三哥的屁股,照样惨极。” 他恨恨拧她一下鼻子,却从袖中抽出一柄短刀来。 唐糖见那刀鞘竟也是乌金之色,问:“这刀同楼上那剑好似一对?你从哪里得来?我记得曹斯芳说……此剑世间只有一件?” 纪陶低语:“一会儿你别近旁,留在远端防她伤人。” 唐糖正欲斥他喧宾夺主,术业有专攻,曹斯芳除了掌控了一处机关,根本没有伤人之力。 纪陶已然持刀径直往曹斯芳的罩旁去,曹斯芳原本眼神凶狠,此时许是见刀心生胆寒,声音竟有几分颤巍:“大人要做什么?” “曹小姐切勿妄动,在下不会伤了你,我等奉齐王命前来营救,万望再莫出现前番误会。” 曹斯芳冷笑:“哼,是思危派你们来取那传国玉玺罢?” “殿下待小姐情深义厚,望曹小姐万勿曲解。” 曹斯芳很急躁:“看样子,你们已然得了手。” “齐王殿下素来无意那块玉玺,我便更无意。” “当真?纪大人敢发誓?” 曹思渠卷宗中所诉之传国玉玺,果有此物!而纪陶显毫不惊奇,显是早就知道此物。整间屋子,唐糖尚未亲见过的部分便是那处马蹄状的巨物。 难道那就是存放传国玉玺的地方? 纪陶随口答:“在下可以发誓。曹小姐稍安,在下这就救您出罩。” “你……要如何救我?” 纪陶再不同他啰嗦,将刀柄自那乌金刀鞘中拔出,唐糖都没能看清那刀刃长什么样,他已然执刀往那水晶罩上切去,手法极简且轻松。 唐糖看呆了眼睛,那看似牢不可破的罩壁,竟是慢慢在刀下豁开了一道缝! 纪陶在那罩上很快剖出一道门来,搬开那块厚厚的残片,欠身往那小门中唤:“曹小姐可有法子自行出来?事不宜迟,此间机关密布,小姐一会儿出得此宅,见到齐王殿下,您方才是安全了。您受苦了。” 曹斯芳见得这般生机,脏污却又无人色脸上慢慢露出些微笑意。然而那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