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 “我还没有这个闲工夫。” “从前看《异闻录》,听说异世有一种物件,将其隐藏在极细微的地方,可在远方获知那人的行踪。大人难道在我靴子里装了此物?”唐糖边问,脚下却悄悄后退,预备开溜。 “哼,闻所未闻,纪某可没有唐小姐这般见多识广。”纪理身法稍变,与唐糖交换了个位置,那出门之路便被他封死。 他将她往回一捞,压低了声,厉色道:“别出去。” 这间屋子黑咕隆咚,唐糖看不清他的连,却想起些什么,机敏地探手往他背后一抓……背后硬硬一坨,这人果是背着一个罗锅,那波斯驼背竟真是他扮的! 可那模样声音…… 唐糖暗暗惊服,纵是现在,她仍无法将这二人联系到一处。 “怪不得指点起我来,如此的倾囊相授,原来大人装神弄鬼的本领,早已出神入化了。呵呵,以后好不好多教我一点?” 纪理没有好气:“唐小姐能保住性命,再来想这些事情不迟。” 她猛想起当铺那一笔帐:“那大人就快快将纪陶的东西给我!” “哼。”纪理笑声很冷,就像是在嫌弃唐糖的笑话不够好笑。 “知道你不会给。被你得了去……我可以愿赌服输,但拜托大人别告诉我说,你有法子得到此物,是因为你们兄弟情深,骗鬼么!你握着他用命保下的东西,满足一己之私欲,良心何安?” 黑暗里又是一声冷笑:“唐小姐即便想得,敢问手中可有那赎当的密符?” 唐糖有些心虚:“密府必是纪陶当初亲自画下,留在当铺的……他会画什么,我自然知道,左不过那几样!只需想一想,总能想出来。” “你很了解他?” 唐糖不想说话。 如若那件东西存于当铺之后,纪陶即遭横祸……然而这件东西能够保存至今,那就表明,除纪陶之外,当是无人清楚此物下落。 她忽地激动起来:“大人当日是不是只身往狱中见过纪陶……” 她话音未落,却被重新掩住了口。 “唔……您不要这样,纪陶可曾留下什么话?” 纪理不放手:“嘘。” 外头传来脚步声,有人由远及近,一路说着话:“小子跑得太快。不过他背后挨了我一镖,见了血,伤口绝不会浅。” 另一人道:“他既躲去了佛陀坛,不如这会儿去人群中拿住他。” “人多眼杂,谁知道这里还有别的什么人?而且东西若是不在他手里,拿人也是白拿。主上要我们在鹿洲守这么多月,等的正是他今夜得手之物。哼,而今果真等来了人……我们大海苦苦捞针,他们倒是藏得严实!我们去码头等,若真教他跑脱,明日到遂州,也还来得及。” “这家伙知道预先布下疑阵,狡猾至此……明日难道不会使计不认?” “他背上重伤,如何不认?我自有办法。你道哪家的公子哥儿都同那纪三一般难搞?威逼利诱,明天保管他什么都交出来……” “……这倒是。” 二人的声音渐行渐远,纪理的手才又松开了些。 唐糖惊愕地望着纪理:“他们是谁!受伤的又是谁?” 纪理幽幽问:“你说呢?” 她一时失控,意欲破门而出,却被纪理一臂死死揽住了腰肢。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