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陶三?” 朱掌柜已起了满面怒容:“公子以为这是在猜谜么?您究竟是为何而来!” “陶唐?” 唐糖一直侍立一旁,观察得十分细致。 朱掌柜听了这个名字,水般双眸显然冻住了一瞬,却以极快的速度摇头道:“没有这个人,公子既不是来下注的,请速收回玉玦,我要送客了!” ** 裘宝旸铩羽而归,出门小有些沮丧:“这女掌柜晃得我眼花……五两金,也是天数,居然被糖糖你寻着了。不过最后那个,定然是纪陶的化名了,纪陶真不够意思,他显然更待见糖糖你么。” 唐糖翻他一眼:“什么时候了宝二哥还计较这个。” “现在怎么办?这里的事情尚无定论,若在明晨之前赶不回,那边就知道我们身不在遂州,倒也颇尴尬。” “嘘,你看赌坊又来了个小伙计,多半是从当铺那边过来,且看他什么时候走。” 他俩躲起来看,却见那伙计入内只不多会儿,便出了赌坊。 “两位伙计都出来了,宝二哥我先跟上他俩,看这是要上哪儿,说不定他们正好要回朱记当铺。” “那我留下守朱掌柜。” “好。宝二哥就在此地等我。佛陀坛那边一旦开赛,五两金一上场,朱掌柜多半要去看,到时我再回过来。” “嗯。” ** 此际,唐糖就将身猫在朱记当铺的柜台底下。 方才她趁两位小伙计入了后院,铺上那位老档手在前头接待来客,从后院的门潜入,蹲身溜进了柜面。 当铺的柜台都是高柜,唐糖悄悄起身瞄过一眼,那位客人是个前来赎当的驼背波斯客。口音含混,啰里啰嗦,不过也幸亏他将那老头儿拖了许久,唐糖才得空将柜上的抽屉一只一只查了个遍。 送走波斯客,老档手绕回柜台,提笔沾墨记账本。 唐糖只得屏息将自己缩在柜案底下,拼命藏严实了,既怕老头发现自己,又不知什么时候才得脱身,忍得很是焦心。 幸好前头又有客来。 唐糖不想耽误工夫,趁老头儿再去见客的当口,重新抽出了存放本年账册的那一屉。然而她可以找见注明“五月”、“三月”、“二月”、“一月”的册子,却独独不见四月的那一册。 这位来人原来是老头儿的熟人,因为聊斗鸡聊得正起劲,高谈阔论,一惊一乍的,结果吓了唐糖一跳,差点碰掉了柜台上的那本翻开的账册,幸亏册子未曾落地,教她一手接住了。 唐糖正想悄悄将那册东西送回柜案,目光却猛地停住,手中册子的侧脊上,不正标着“四月”的字样? 她随便先翻开了一页,打算细细找,不想凝目去看,映入眼帘竟正是“陶唐”二字。 唐糖心都快跃出来,心急去读这一票买卖,可惜当铺的行话她半懂不懂,然而一径读到尾端——八月十四日销。 账簿上自然没有交接的手续,这是什么意思?东西被人取走了?八月十四…… 不正是今天! 她急得手上一抖,那个销字的一个点,被她抹出了一团墨迹。 方才那个驼背波斯客,取走的难道是…… 唐糖心急如焚,苦等那个聊斗鸡的熟客离去,老头儿再一次出门相送,她才逮机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