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鼻尖碰着鼻尖,闻晚愤恨瞪着眼,看着他眼里明显未反应过来的神色,总算解了点气。不比前几次,她完全是出于生气才有此举动,什么旖旎什么暧|昧根本没心思细品,抿着唇碰了几秒就要退开。 不想,后脑勺突然扣上一只大掌—— 裴予一个翻身,猛地将她压在身|下,一手托在她脑后,另一手揽上了她的腰。方才她手上用了点劲儿,捏得他的下巴着实疼,然而此刻被吓住了,松了桎梏,主动权落入他手中。 彼此的睫毛互相触及,撩得眼皮有些痒。 这一次不是开玩笑。 他大概不满足于她方才那像小孩恶作剧般的蜻蜓点水,灵巧温热的舌尖探进来,辗转深吮撩得气温似是也跟着节节升高。呼吸灼热纠缠,她尝到了他唇间淡淡的酒味。 ——呐,果然喝了酒。 目眩神迷间,她分出一丝神智如此想着。在她进门之前,比她喝得更早,同一种香甜酒味,却让她觉得不一样,完全不一样。 闻晚像被点着的纸片,瞬间烧起来。 抗拒不知不觉变成了顺从,他攻城略地,甚至作恶似得咬地她嘴唇吃痛,腰间有力的手臂更似经过热火灼炼的枷锁,紧紧禁锢,让她逃无可逃。 这个吻持续了多久,闻晚不知道,她只知道腰上的手臂越来越用力,她仿佛要被摁进他的胸膛里。抵在他胸前的手,也不知何时抚上了他的肩膀,热得连呼吸都费力了起来,就像是快要被融化,有一些煎熬,又有一些令人分不清地北天南的欢愉。 然后——然后敲门声便响了。 她猛地回到现实,推开他的刹那瞥见他不甚清明的眸色,在门外陈执说“我进来了”的声音中,慌不择路冲进了小客厅旁的洗手间。 外面的说话声隔着门传进来,陈执问起她,听见裴予应答的声音,闻晚撑在洗手台边的手用力握紧。 心跳的飞快,耳朵里鼓膜突突跳,热得发疼。 抬头看向镜中,嘴唇微红,带一点点肿,脸上更是红。 她拧开水龙头,鞠起水狠狠往脸上泼了几把,然而还是没有半点好转。 闻晚第一次无法直视自己。 镜子里那张脸…… 满是把持不住后,意|乱情|迷的靡靡之相。 . 闻晚回到公寓后,倒头就睡,门破天荒上了锁,第二天早上,路宜敲了足足两分钟的门才把她叫醒。 “你喝酒了?” 闻到她身上有股淡淡的酒气,路宜皱了皱眉。 “一点点。”闻晚抬手拧眉心,“怎么了,一大早敲我的门?” 路宜嗔她,“不早了,都快十一点了好嘛。我在收拾行李,发现行李箱坏了正准备出去买个新的,想问要不要给你带一个。” “不用了,我的还能用。” 路宜正要说话,忽然发现什么,蹙眉,“你嘴巴怎么破了?” 浑浑噩噩倚着门框快要再次睡着的闻晚怔了下,立时清醒不少。 “吃东西的时候不小心咬破的……”下意识舔了下,吃痛嘶了声,她忙不迭转移话题,“你这么快收拾行李,什么时候去剧组?” “就这几天吧。你呢,说要拍新戏,进组时间定了么?” 闻晚点头,连连嗯了几声,推她,“你去买箱子吧。过段时间我们都不在家,谁都不用担心谁,等我从横店回来给你带特产……” 路宜一顿,推开闻晚的手,转身站回原位。闻晚以为她要吐槽,赶紧说:“哦我忘了,横店没什么特产,那你给我带好了。”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