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象的选择尚且如此,何况没有任何法律保护的同性之爱。” 傅审言如是说,彼时,他和全心全意对待的小前男友付俊卓刚刚分手,但陈息青完全没有看到他有任何失恋的颓废。 他说,付俊卓永远安定不了,其实并不适合在一起一辈子,所以付俊卓要走,他不留。 傅审言是一个极度理性的人,除了坚定性向出柜之外,从没有做过任何在常人看来不可思议的事情。这是陈息青对他的认知,而他理性的这一点,也成为了他和陈息青在一起的理由。 一个理性的人,会知道什么样的人才是适合生活的,做任何事情前,他永远会掂量好轻重,选择对自己有利的,剔除对自己有害的。 陈息青的任何一方面,在作为傅审言相处对象这一方面,都是最有优势的。 事实证明,他们俩的决定没有错。在一起一年,他们从没有拌过嘴,生活平淡而又安稳。 这样的生活方式,严格说来,说好也不好,说坏也不坏。 陈息青躺了十分钟,起身开了电视,洗手拿碗筷,一杯烧酒兑热水,开始吃饭。 傅审言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打开灯,看到陈息青歪倒在沙发上,眉头似乎因为突然的光线刺激紧紧皱起,脸是喝醉了酒后的酡红;足足有十秒钟,沙发上的人才适应了光线,睁开一双眼睛,看起来有点懵懵懂懂。 “怎么睡在沙发上?” 嗯,终于知道回家了。 陈息青站起身,摇摇晃晃地走过来,然后一把拽紧傅审言的领带,顺势一拉把人带到了自己面前。 立即有陌生的气息传了过来。 陈息青是个狗鼻子,对气味的要求特别高,傅审言用的洗面奶沐浴露香水,甚至是洗衣液,都是他一手操办,他喜欢爱人身上都是自己喜欢的味道。 很明显,今天傅审言身上的气味不对劲。 被拽着领带,傅审言微微低头,看着陈息青。 面前的人止不住地嘴角有下拉的趋势,他盯着傅审言的眼睛,探究般地看了很久,说:“傅审言。” 傅审言将领带从他手中抽开,问:“怎么了?” “难过,时时刻刻感到压抑。”冷不丁冒出一句。 陈息青从没有这样过,傅审言微微拧了眉,问:“你压抑什么?” 陈息青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一只手举到胸前,捏紧又放下,再捏紧,再松开。 傅审言问:“你到底怎么了?” 这句话,不知怎么就点燃了陈息青的怒火,他说:“傅审言,你他妈知不知道,我从来不是一个理性的人,你的理性让我觉得可怕,你总能给我一种现在还在我身边下一刻就会毫不犹豫地抽身离开的感觉!” 一顿吼完,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拳拳打在棉花上,陈息青堵得难受。 “你喝多了,回房休息。” 陈息青垂下双手,却怎么也捏不紧拳头,最后,抬起头,哑着声音问:“他回来了吧。” 一阵沉默。 “他回来了吧?”陈息青又问了一遍。 “先回去休息。”傅审言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喝醉了酒的人说了很多很多,傅审言安安静静地听着他毫无头绪的话。 其实陈息青一般喝醉了只会安静地睡觉,这次大概是真的憋久了。 他有点慌。 他知道傅审言曾经有多爱付俊卓,他对付俊卓这个人其实有些忌惮,那抹白月光青空高挂,几乎可以将傅审言的世界照得一片通亮。 最初知道付俊卓回a市,陈息青其实并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