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拽得生疼,啧了一声回头,吃疼的伸手将阿秀揪着她皮肉的手给推开了些。她龇着牙,揉了揉手臂,回头继续对徐子清道:“戳了这么多刀,还懂得避开要害。可见这人也是懂得些医理……如此一来凶手……” “我仔细勘察过死者的尸体,以他身上的的伤口和血流的速度,至少要三天以上才会血尽而亡。其实你我心理都明白,谁才有这种心思与手段,能够将事情计算得如此!”徐子清打断楚芸清的话,直言将矛头转向了已经离世的福生。 提及这个人,本就有些郁闷的楚芸清,心头更是一沉。她拧了拧眉头,压下心头那一瞬间窜出来的不悦。抬眸细看着徐子清道:“我知道你说得不无道理,可这都不过是我们的揣测。我们并无直接证据说明不是吗?” “不管是不是他,绑走田掌柜的的确是他不是吗?即使非是他动手,但定与他脱不了干系!”徐子清看出楚芸清心中不悦,却依旧是直言不讳的表明自己的意见。 “因为脱不了干系,就草草直接将这一条命案扣在他的头上是吗?师姐……福生杀福婶和田伯是有原因的!他不是嗜血杀人的杀人犯!”对于徐子清的坚决,楚芸清显得有些愤怒。 “啊……”突然激动的情绪,吓了阿秀一跳。她立即缩了抓着楚芸清的手,身子一下子就滚缩道了车厢的角落里。 听到阿秀惊慌的恐惧声,楚芸清愣了一下。心口翻动的情绪,立即平息了下来。 她放软了紧绷的身子,看了徐子清一眼,最后又重申了一句道:“我并不认为福生就是杀害田掌柜的凶手!” 想了想,她又觉得有些不妥。又再次添了一句:“至少……不会是毫无缘由的!” “毫无缘由?若真是如此,那齐家那两个小孩又怎么算呢?”徐子清冷冷指出疑点,对于楚芸清明显维护福生的心里表示不平。 “齐家两个小孩……”提及此事,楚芸清突然一愣。浑浊的脑子,犹如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撞击了一下,顿时变得有些清明。 可眼见清明的思绪在闹哄一一闪过,在关键时候又像是突然搅在了一起,变成了一堆了乱麻。 “不对!不对!若是这样,那他就没必要去烧亦庄啊!” “可若凶手不是他,那他又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楚芸清垂眸沉思,突然就自言自语起来。 徐子清对于她这种完全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反应,也算是早已经见怪不怪了。可在不了解的外人眼里,此时的楚芸清应该与疯子无异。 思虑了一阵,楚芸清突然抬头,对徐子清道:“师姐!田掌柜尸体的堪检记录,你可有带着?” 徐子清微愣,看着突然就缓过神来的楚芸清,呐呐的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记录本,递给楚芸清道:“我一直都带着的。” “谢谢!”伸手迫不及待的接过记录本,楚芸清立即翻开本子开始看着上面的记录。 “全身上下三十六处割伤……腿上……躯体上……手上……肩上……肩上……”楚芸清手指随着徐子清画的图像慢慢挪动,最后纤细的手指停在了肩膀的位置。 她点了点肩头的位置,向徐子清求证道:“他肩膀这处的伤口,能确定是与其他伤口同一日划伤的吗?” “嗯!从伤口表皮收卷与皮下流血情况,的确是与其他伤口差不多时间划下!”徐子清甚是肯定的点了点头。 “这……”楚芸清自然是信得过徐子清的专业,只是这样一来,又与她心中的猜想相违背了。 起先徐子清不提大南和小南的事情,楚芸清都险些忘记了。因为后面的新的尸体出现,大家一致以为凶手都是一个人。 楚芸清也因为经验尚缺,忙于找寻福婶和田伯的凶手,然后又被稀里糊涂的卷进了其他的事情,最后竟然就这么不清不楚的将前事给略过了! “怎么了?”见楚芸清一脸懊恼的样子,徐子清不禁有些疑惑。 “我只是有些想不明白……”楚芸清摇摇头,有些失望的将记录本又还给了徐子清。 身体倦怠的倚靠在身后的木板上,因为昨夜一夜未眠,她此时脑中一片混沌,身体也是万分的疲惫。 徐子清知道楚芸清的习惯,知道即使她这会儿开口问了,她也不一定会回答。于是索性收起了记录本,安静的坐在一旁,任由楚芸清独自沉思。 楚芸清原本只是想闭目小憩一下,谁知这一闭眼,竟然就这么昏睡了过去。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