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脸上红霞漫天,再也无法镇定自若地面对霍景安,转过身,低低回了一句“我的丫鬟,自然要好。”就朝着帘子扬声道,“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霍景安在她身后接了一句“别再来打搅你们郡主。” 外头静默了片刻,才传来采蘩有些发虚的一声“是”。 段缱眸子一睁,转头定定地看向霍景安。 面对她这无声的质询,霍景安只是挑眉而笑“怎么,我说错话了吗” “霍大哥”她低低喊了一声,羞恼道,“你这样说,让我的丫鬟怎么想” “她爱怎么想怎么想。”霍景安笑道,重新揽过她的双肩,“最多不过三个月,我就能把你娶回家了,她早些适应也好,免得以后也老来打扰我们,坏我好事。” 段缱面上一热,身子一扭,从霍景安手中滑脱,往后退了两步。“谁要理会你这个登徒子”她轻嗔一句,顿了顿,又道,“你刚才这话,倒让我想起了一件事。从明天起,我们两个就别再见面了。” 霍景安一愣“为什么你生气了” “没有。”她低下头,抿唇一笑,“是因为我就要回府去住了。” 霍景安只疑惑了片刻,就明白了她这话的意思,登时一阵欣喜,兴奋笑道“真的那你等我三个月,三个月后,我就来娶你” 段缱点点头,颊边绽开两个浅淡而甜美的梨涡“我等你。” 赵娴的这一场喜事,可谓是办得风风光光,令不少看热闹的宫人都羡慕不已,可就在当天深夜,驸马信阳侯就急急忙忙入了宫,求见皇长公主。 很快,这件事就在宫内传开了,有说公主心慕晋南王世子,与驸马不和的;也有说公主身染奇症,于当夜旧疾复发的;更有说驸马早有娇人,公主得知后气愤非常的;各种各样的说法都有,唯独驸马深夜入宫,求见皇长公主这一说法别无二致,为众人所知。 段缱得知这件事时,已经是在赵娴成亲的两天之后了,原本的那些流言也都不消自散,因为赵静亲自下了旨,将永嘉公主府和信阳侯府都封了,另指派三名太医前往公主府,她出嫁前住的聘芳阁被里里外外清扫,当值的宫女甚至在一夜之间都没了踪影。 一时间,宫中上下人心惶惶,生怕其染的是天花水痘之类的喜病,对娉芳阁避之不及,更没有人打听那些失踪宫女的消息,宫外也是一阵紧张,整个江家都被拘在府内,没有长公主旨意,不得外出。 这些事,段缱都是从寄琴口中得知的,寄琴被赵静打发来看望她,顺道说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让她一阵惊异。 很明显,这就是母亲说的好戏,可她还有一事不明白。 “寄琴姑姑,娴表姐到底得的什么病”她询问道,“真的是染上了喜症吗” 寄琴微笑道“都是些别人乱传的谣言,永嘉长公主是染了咯血之症,虽有传染人的风险,但只要处理得当,还是很难得病的,不像那些人说的那样可怕。” 段缱一惊“痨病” 寄琴笑着点点头。 痨病,那可是不治之症 赵娴的性命,恐怕就在这年之间了。 段缱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一开始,她是有些震惊的,可没过一会儿,她就平静了下来,直到此时,听闻赵娴命不久矣,她也没什么惋惜可怜之情,只是有些感叹而已。 说到底,也是赵娴自作自受,她如果不对霍景安下手,把算盘打到自己头上,也不会落到如今这个地步,身染疾症,不治而亡,都是她咎由自取。 不过母亲为什么连信阳侯府也一起封,是做戏做全套,还是想趁着这事把一些人都处理了扫清障碍算了,这些不是她该想的事。 想通了这一点,段缱心头最后的一点沉闷也没了,她抬起头,微笑道“原来如此,多谢姑姑告诉缱儿这些。” “郡主多礼了。”寄琴笑着福了福身,“也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