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各种便利,她始终觉得自己是要回到香港的,因为香港有她的家人。有家人在的地方,才是真正的家。 “那我在做什么?”周嘉树忽然这么问,把她问住了。 那些关于美好生活的想象,早已潜伏在她的脑海,她可以不假思索地说出来,而周嘉树……“我不知道,可能你……出演了好几部很好的作品……”汤奕可逃避了他的目光,她没有设想过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未来,但并不是认为他们没有未来,只是因为她想不出来,她一个人,怎想得出两个人的将来呢?她恍然地说,“这个问题,你不能问我,应该问你自己。” 周嘉树也面露豁然开朗的神色,点头说,“也是……”他只沉思了一下子,就问她,“我可以跟你一起,上山顶看看我们买不起的房子吗?” 汤奕可愣一下,然后笑了,“不去了,我们去元朗的冰室,我请你吃下午茶。” …… 上午十点前,到了摄影棚,进了化妆间,从停车地点走到室内,仅仅不到一百米的路程,都险些出一身汗,可见日头有多么晒人。 汤奕可穿着一件黑色的针织吊带衫,露出手臂和肩头洁白如雪的皮肤,和扁平的腰,裤子是一条肥大、直筒的牛仔裤,鞋子是她常穿的帆布鞋。她坐在梳妆台前,但人是背对着镜子,正在跟她代言的品牌商总部派来的公关经理聊天,时不时的,吸一口手中的无糖奶茶。 她是今天,是坐上保姆车前来摄影棚的路上,才知道自己居然已是某个国际一线护肤品牌的代言人,下个月初,还要赴海外取景拍摄广告片。这使得汤奕可不禁想着,她离自己提前退休的心愿,越来越远了。 这位公关经理是个外国人,说的一口美式英语,与她交流不是唯一的目的,对于她的造型团队,更有诸多要求,比如,丰富大方的光泽感。而她的造型师谭老师,他实在不喜欢把人的脸涂得油光发亮,他经常赞美汤奕可的皮肤,不像会反光的镜子,就像变质的淡奶油,看似有点硬,实则还是柔软的。 但是这一回,谭老师不得不屈服,拿起化妆刷,叹一口气,说,“接下来,我要为你打上一点沉默的光泽……” 汤奕可第一次听到“沉默的光泽”这样的形容词,从诗意中,她感受到了谭老师的哀愁,试图转移话题,开朗地说,“你看,我的手机壳,可爱吗?” 好吧,她必须承认自己还有一点点炫耀的心态。 谭老师瞥一眼她手中这个唐老鸭的手机壳,想也不想地说,“谁送你的?” 汤奕可睁圆了眼睛,脸上仿佛说着:你怎么猜到的?! 这下子谭老师可来劲儿了,“哎唷,汤奕可……”周围有不少工作人员进进出出,他不把话说出来,单单以不言而喻的眼神打量着她。 汤奕可迫切地小声问说,“我有表现得很明显吗?” 这个态度让谭老师笑了。这个送她手机壳的人,肯定不是‘一般人’,他顺势就说,“还好,不明显,主要是这个壳子给了我灵感,它散发着一种……直男礼物的气息。” 一说到“直男礼物”,不免让人联想到网络上调侃的那些不着边际的,令女孩子十分无语的礼物。汤奕可瞧了瞧自己手里的手机壳,不以为然地皱上眉头,笃定地说,“我觉得它很可爱!” 谭老师补充说,“有品位的直男。”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是谁?”他热切地问着。 汤奕可已经回过味来,前面她是被套路了,这会儿坚决地说着,“我不说,你肯定转头就告诉别人了。” 谭老师板正脸说,“这话伤感情了,我什么时候卖过你?” 汤奕可把嘴巴上的拉链一拉,表示自己要守口如瓶。 见硬的不行,谭老师又来软的,“好歹给个提示,不然我就自己猜咯,不要被我猜到哦。”望着她拭目以待的表情,他试探着说,“余高幸?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