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若愚,都不知道事情缘由,只是出于信任,也没多说。而李清照也知晓姚若愚为何突然咄咄逼人,最终只是苦笑了声,没有说什么。 “你们在白堤有聚会?”姚若愚忽然看向李清照,笑着问道。 李清照心头一紧,唇角却勾起几分倔强,轻声道:“我不去也可以的。” 姚若愚默然,倏地苦笑了下,摇头道:“我的意思是,不如一起过去凑凑热闹?是你们诗社的聚会吧?” “诗社?”正偷偷摸出一根糖葫芦的吴雪立起耳朵,敏感道,“是不是有很多大才子?” 李清照不明所以,回答道:“大才子不敢说,我等都是诗文古词的爱好者,平日聚在一起赋词作曲。” 吴雪两眼已经变成了桃花,一口咬在糖葫芦上,溅出一片冰糖渣,满脸都是兴奋:“哇!果然有大才子!帅锅,帅锅,我的帅锅锅们,我来啦!” “谁说大才子就一定是帅哥了?”姚若愚斜眼瞥去,满脸不屑。 吴雪哼了一声,皱起小鼻子:“你肯定是羡慕嫉妒恨!” 姚若愚咧了咧嘴,倒是李清照听明白过来,轻笑道:“吴姑娘,男儿在世,讲究的是才华,怎么能单单看相貌呢?” “哼哼!这只是你这种长得漂亮的人才认为的,”吴雪撅起小嘴巴,哼哼唧唧地嘟嚷道,“我可是颜控,绝对的颜控!走走走,我要去看帅锅。” 几人拗不过她,只能由李清照带路,几人挤在人群中,朝着白堤走去。 姚若愚等人是从杭州西南面入城,先前放花灯的位置属于西湖西南面的苏堤,恰好白堤所处的位置是在东北方向,所以四人当下沿着苏堤一路向北,先后穿过望山、压堤、东浦三桥抵达北岸,绕岸而走,在孤山处折而往南,又走了盏茶功夫,总算是到了古今闻名的白堤。 宋朝多文人,书院、诗社之数量更是冠绝华夏各国,其中雅枝诗社不单单在杭都算是首屈一指的大型诗社,便是在偌大宋朝,名次都能排进三甲,出过不少大名鼎鼎的清流名士,礼部尚书便是其中之一。 才到白堤,姚若愚遥遥望见远处灯火通明,堤坝两岸草坪上站满了文人墨客。 其中男的宽袍大袖,头巾博带,腰间还系着一口长剑,虽然是初春方过,他们一个个却是人手一把折扇,当真是羽扇纶巾,谈笑着指点江山。 女子们也丝毫不输风度,大多是外面披了件皮袄,里面穿着长裙,手执团扇,脂粉涂抹,三两成群,笑语盈盈,只有少数如男儿般短袖高领,马靴劲裤,身上也没拿团扇,而是背负一口长剑,相比那些男子的拿腔作调,这些女子竟然更显几分英气。 瞧见姚若愚目光扫向那几名英姿飒爽的女子,李清照略微吃味,却也为他介绍道:“那几位姐姐是军侯家族出身的贵胄,那位是杨王府的银翼郡主杨延琪。” “杨延琪?”姚若愚微微愣神,随即一笑,心想还碰见了熟人,也不知道能不能遇见杨延昭,老实说几年没见,还有点想念这位当年故友。 李清照这几年名气渐响,无论是雅枝诗社内部还是杭都都小有名气,是以她刚刚到来,就吸引了不少目光。 此时杨延琪正和几名同是军伍出身的佩剑女子谈笑,知晓李清照到来,下意识瞥了眼,看见姚若愚后,先是一愣,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看错后,这才笑着迎上前来。 瞧见杨延琪过来,姚若愚赶紧使了个眼色,此女也算机敏,抱拳一笑:“多年不见,陆兄风采依旧啊!” “郡主您客气了,不知延昭他可好?”姚若愚颔首一笑,问道。 “再好不过,正在家中闭门思过呢。”提及杨六郎,杨延琪唇角不禁勾起几分笑意。 瞧见姚若愚非但不恭敬回礼,反而直呼杨延昭名讳,诗社众人都是一阵皱眉,只是能入诗社的又岂会有蠢货,光是看杨延琪态度,就晓得这位“陆兄”身份非凡。 这时候,吴雪也已经快速扫视了一遍全场男性,目光一黯,拉住李清照,扁嘴道:“你骗人!” 李清照闻言一怔,蹙眉道:“吴姑娘,我怎么骗你了?” “你说有帅锅锅的!”吴雪撅起小嘴,满脸委屈,看的李清照一阵恍惚,仿佛自己好像真的骗过眼前这名乖乖女一样。 姚若愚正和杨延琪说话,没留意这儿,所以侯静茹只能苦笑着拉住吴雪,朝李清照干笑道:“不好意思,雪姐她一向这样,用妖哥的话说,不用搭理她。” “哇!静茹你是哪边的呀?”吴雪顿时瞪大眼睛,随即就是噗嗤一笑,故作大度地挥挥手,嬉笑道,“好啦,开玩笑嘛!没有帅锅也没有办法,唉,还是怀念咱们那儿,好多的帅锅锅啊!” “例如凯哥?”侯静茹忽地一笑,顿时吴雪俏脸涨红,半句话也憋不出来。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