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青衣人面面相觑,两边衙役各十几人,依他们的身手逃出去并非难事,可箱子却无论如何不能舍下。 太子的事情一旦败落,他们也只有死路一条。 两人暗中点点头,一人施力将箱子推入车中,而另一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攀上车辕,挥动了马鞭就要赶车。 只听“嗖”地一声,不知从何处飞来一支羽箭,直直地射中了马颈。马砰然倒地,连带着马车也震了数下。 青衣人目中露出惊恐,衙役们他不怕,但射箭之人却非同小可。而且,他们在明,射箭人在暗处,谁知道暗中还藏着多少人? “哈哈哈,还想跑,赶紧认罪伏法。”衙役头目叫嚷着指挥衙役们上前,闪亮的火把照着死马的尸身,殷红的鲜血流淌着,散发出浓郁的腥气。 青衣人绝望地侧头咬住领口,不过瞬息,“噗通”一声滚落在地上,没了气息,另一人也死在了车厢里。 头目让人把箱子抬下来,笑道:“敢进忠勤伯府偷东西,我还以为多大胆子呢,还不是吓得吞药自杀?破了这起案子,少不了各位的功劳。” 旁边衙役奉承道:“都是头儿领导有方……也不知都偷了什么好东西,让兄弟们开开眼?”伸手去掀箱子。 “去,看什么看,看了也不是你的。”头目笑着斥道,却没阻止他。 盖子被打开,衙役好奇地探头看去,顿时发出一声尖叫,“啊!死人!”手里的火把也掉在地上。 “什么?”头目吃了一惊,捡起火把照着,果然箱子里面一上一下躺着两具身量不大的女尸,看模样打扮年岁都不大,衣衫被撕得破烂不堪,露出身上的咬痕与掐痕。 头目目瞪口呆,脑门子满是黄豆粒大小的汗珠子。 他脑子算是灵活,看到拉车的马这样高大已知并非普通车行能够有的,又想起青衣人适才显露出来的矫健的身手,再有暗地里飞来那支莫名其妙的羽箭。 这事儿小不了了。 早在五六天之前,忠勤伯府的孙二爷孙月庭来报案,说家里丢了财物。东西虽不值钱,但有几样是祖传之物,势必要找回来,并允诺找到之后打赏众人五百两银子。因怕家里祖母知道了上火,还特地嘱咐他们动静小点,别弄得人尽皆知。 五百两啊,衙役们一月的俸禄不过三两半,这五百两分到每人头上差不多有二十两。 被赏银勾着,衙役们岂能不尽心打听,打听了好几天总是没有线索。 半下午的时候孙月庭还到衙门催促过。 谁知就是那么巧,晚饭时候头目郁闷得喝闷酒的时候,听到隔壁说话,说有人雇他的马车搬点东西,约定了夜里亥时在四井胡同等着,又说半夜运东西肯定不是正经来路,要不要报官。旁边有人劝,说干脆先接了活计拿到酬劳之后再报官,这样两不耽误。 头目一听就寻思,这要是孙家的东西最好,如果不是也能得分功劳。于是连酒也顾不上喝了,连忙布置衙役们悄悄埋伏在四井胡同周围…… ☆、第78章 最近的京都是波诡云谲,风云激荡。 先是顺天府衙门追查盗贼无意中撞破猥~亵女童致死案件,据知情者指证,用来调~教女童的宅子春满园乃忠勤伯府孙月庭名下私产,孙月庭与太子时常出入其中。 太子自然绝口否认,不料三皇子却作证事发当天亲眼看到太子自春满园出来,并指明魏明俊也碰到过。 太子急中生智,声称是那天是到宅子里找周成瑾,将脏水泼在了周成瑾头上。 周成瑾本来名声就不好,此言一出,相信者不在少数。 谁知半路又蹦出个曾经在春满园待过一阵的女孩来,不但详细描述了宅子的摆设布置,还将其中看管女童的诸人相貌也说的清楚明白,并且指出被青衣人称为“主子”的那人耳旁有颗米粒大小的肉瘤子。 再度将太子推到了风口浪尖之处。 关键时刻,太子的忠实后盾忠勤伯府保持了罕见的沉默,三皇子也不再是一贯的隐忍,又出大招,竟然列出一份太子收受朝臣贿赂的名单,上面所列行贿者姓名、地点以及所送物品的价值写的清清楚楚。 紧接着,弹劾太子贪墨的帖子如雪片般飞到了顺德皇帝的案前。 顺德皇帝大怒,令人彻查东宫以及几名密切相关的朝臣。 不管是皇子还是朝臣,有谁能真正经得起彻查? 往常太子过生辰或者举办宴会,前去送礼的不知几何,而且送得都是能拿得出手的珍贵物品。种类之多之全虽不比内库,但着实有几样连内库都没有。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