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有些沉闷,齐悦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后,微笑着问女人:“听闻王妈说你们二位要见我,不知有什么事吗?” 保姆姓王,在刘家做了十来年保姆了,齐悦随刘家人称呼她王妈。 女人听了齐悦的话,好似忽然想起来:“对,是我们想见见你。忘了介绍了,我们是宋明的父母,之前就听小明说在军校有个好兄弟叫雷军,昨天本想邀请他上家里做客的,只事有不凑巧,小明昨天没找到他就自己回家了,也就没见成面。” “本有些遗憾,今早又听说小明说你是雷军的未婚妻,今天恰好在刘家给刘部长看病,就想过来看看你,只希望没有打扰你。”女人带着歉意道。 齐悦:“……”她能说已经打扰到了吗? 而且因为昨天不见到雷军,便来见她这个雷军的未婚妻?什么逻辑? 齐悦忍不住看向女人边上神情冷硬的男人,男人恰在此时目光射向她:“你叫齐悦?” 齐悦眉头一蹙,但为着礼貌还是点了头:“是。” “年纪多大?家住哪里?父母什么工作?家里几口人?”男人一连串的问题,从不厚不薄的唇间吐出,带着冷硬的味道。 齐悦的眉头皱得更紧,女人似觉察到她的不喜,忙扯了男人一下:“哪有一见面就问人家底的?老宋,你这样可不合适。” 男人只“嗯”了一声,没有道歉,目光却一直在齐悦身上没有移开。 齐悦没有理会他的目光,低头望了眼手表,起身笑着道:“刘部长还扎着针,我得去看着,一会让王妈出来招待你们。” 对于齐悦如此举动,男人眉头明显皱了一下,女人却笑着起身道:“不用麻烦王妈了,我们也走了,小齐医生,我们下次再见。” 齐悦很想说以后还是别见了,但伸手不打笑脸人,见男人也起身了,只得送他们夫妻二人出门。 送到院门口,女人很客气地按住她的手:“不用送了,我家就在刘家东面那栋红墙小洋楼,走路三分钟就到,你有空就来家里做客吧。” 齐悦没把女人的话当真,也虚应道:“行,我有空就去叨扰阿姨。” 与女人略客套了两句,终于送走了人,齐悦回了刘家,却没有立刻去找刘老爷子,而是坐在客厅里,思索着宋明父母不同寻常的态度,脑海里忽然生出一个奇怪的念头,但她很快摇头否定。 生活虽狗血,但少有发生在自己身边的,她一定是想多了。 将那不可能的狗血念头丢出脑后,齐悦去了刘老同志的房间。 听到开门声,刘老同志立刻睁开眼问她:“他们有没有仗着身份欺负你?” 齐悦笑着摇头:“有您老给我撑腰,他们哪里敢欺负我?” “不是欺负你,那是过来跟我这把老骨头抢医生的?”刘老同志更不高兴。 齐悦噗嗤笑了:“我就一学徒,也就您老看重我。他们是因为雷军的缘故看看我,因为宋明与雷军关系好,连带我这个同学的未婚妻他们也来掌掌眼。” 话说出口,她才觉得掌眼这个词用得恰当,男人那审视的目光可不就是来掌眼的吗? “又不是宋明那小子的未婚妻,他们来掌什么眼?”刘老同志直击要害。 齐悦愣了一下,扯了扯唇角:“应当是我猜错了,他们就是单纯的爱屋及乌,知道我在您这,就过来说说话。” 说完这话就岔开话题:“时间到了,我给您拔针,疼了跟我说。” 刘老同志看了她一眼,哼笑道:“当年我不打麻药就从肉里挖子弹缝伤口,全程都没哼一声,你这小小的银针还能让我叫疼?” 他这话刚落,嘴角就因齐悦从他脚掌拔下一根银针而抽了一下,齐悦装作没看到,笑着道:“我知道您老能忍疼,不过这疼痛能反应您身体的状况,还有我针灸技术,所以您要疼了一定要跟我说,这样我才能快速进步。” 听了她这话,刘老同志立刻道:“手肘上的针有些疼。” 齐悦闻言点头,将他身上的银针都拔下后,在他腿上某处一扎,微微捻动:“你动动手肘还疼吗?” 刘老同志依言动手肘,脸上露出惊喜之色:“真不疼了。” 齐悦便拔了针,嘱咐他赶紧穿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