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并不多。 一大早起床,她想找齐悦表明这态度,但找遍整个屋子都没找着她,直到问了余秀莲才知道她和余国庆天没亮就出发去镇上了。 这一刻,齐老太太有种一拳打在棉花里的憋屈感,喘了口粗气,她甩手走了。 余秀莲有些惊愕,也有些委屈,转头问齐传宗:“我是做什么惹娘不高兴了吗?” 齐传宗沉默了一会儿,答道:“她高兴的时候少,你不用理会。” 外婆迈进堂屋恰好听到这话,心底原本的担心一下子散了去,她笑着走向齐传宗:“这新房子我也住了,你的孝敬我也受了,我该回自己家去了。” “岳母,您才住一晚,怎么就急着回去?”齐传宗连忙拦阻。 另一边,齐悦和余国庆搭上了去市里的早班车,虽然车次没变,但售票员从扎着两条黑辫子的郝姑娘,变成了扎高马尾的圆脸姑娘。 “你们是问原来的郝同志吗?她一周前结婚了,也换了岗,今后由我在这班车上售票,我姓秦,你们叫我小秦就好。”圆脸姑娘性子爽朗,说起话来声音清脆语速又快,让听者忍不住被她嘴角的笑涡感染,跟着高兴起来。 “那小秦同志,以后还请多关照了。” 余国庆很自然地跟初次认识的女售票员说笑起来,直到齐悦用手肘捅了他一下,无声冲他说了三个字“郝姑娘”,余国庆猛地醒神,摸着头笑着转了话题:“我这次进城是想给我未婚妻买条新的布拉吉,也不知最近有没有出新样子。”他这是表明自己是有未婚妻的人,免得眼前的秦姑娘误会。 秦姑娘没有误会,却被他逗得乐了起来:“你一个大男人专门进城给未婚妻买裙子,也不怕别人笑话你。” 余国庆不以为然:“笑话什么,男人不就该疼自己女人吗?” 秦姑娘笑着点头:“说的也是,回头我把你这话跟我对象学学,也让他知道什么是差距。” 原来秦姑娘已经有对象了,余国庆大松一口气,接下来的车程,他不断传授身为好男人的标准,直把秦姑娘逗得笑个不停。 于是,齐悦惊讶的发现,两三个钟头的车程,余国庆就成功晋级新售票员的男闺蜜。 好吧,这会还没有男闺蜜的概念,他们是以朋友相称。 余国庆还特意拉过齐悦,让秦姑娘以后遇到她坐车多关照一下,秦姑娘自是满口答应,直说把齐悦当亲妹妹关照。 “亲妹妹”齐悦晕晕乎乎地下了车,一时间不知怎么面对身边这个女人缘爆棚的舅舅,下意识的错后了一步,然后就被余国庆敲了一下脑门:“你这丫头发什么愣呢,赶紧跟上舅舅,等办完了事儿,舅舅去给巧儿买布拉吉,也送你一件。” 齐悦愣了一下,问道:“送巧儿布拉吉……不是你跟秦姑娘搭话的借口吗?” 余国庆白了她一眼:“你当我跟秦姑娘说的都是假的?” 难道不是吗? 不过齐悦知道这话说出来肯定挨敲,于是立马岔开话题:“晚了半个多月,也不知道咱上次在船上遇到的人还要不要这东西。”她抓了一下军绿书包的带子,包里放着那朵紫灵芝。 说到正事,余国庆放过她,不甚在意地说道:“若非之前答应过老吴,我还不想送。他们不要正好,你收起来,以后或许能排上大用场。” 老吴就是上次他们见过的船老板。 齐悦这下是真的愣了,张口问道:“你不想换钱呀?”在她的眼里,余国庆就是个钻进钱眼里的财迷,所以昨天他说给船老板送紫灵芝,她虽舍不得却也没有反对。 她心里的想法明明白白地摆在脸上,余国庆又有些手痒,抬手要给她个爆栗子,齐悦机敏给躲开了,他哼了一声:“我财迷为了谁?还不是为了让你外婆、你娘还有你们姐弟三个过好日子,现在还要加上巧儿、我丈人丈母娘。不过钱也是挣不完的,上次卖掉那大家伙足够咱们舒服过个三五年了,这紫灵芝放着,咱就是不用,也能当传家宝放着,指定能升值。” 看他说到升值时的得意神色,齐悦心中的感动一下子如同泡沫一般碎了。 “你什么眼神?”余国庆不满。 齐悦嬉笑:“自然是看财迷的眼神,不过对你的目光,我还是佩服的,这紫灵芝放着肯定升值。” 余国庆先是炸毛,又很快被她抚顺了毛,哼笑了一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