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赶紧着让丫鬟给她熬红糖水,又是给她悉心说着该如何注意身子,又打趣说她成大姑娘了。 这时翠浓和青萝也从外头回来,看到伶俜已经在府中,才放了心。翠浓有些埋怨道:“我们才走开没多久,回去再找小姐,就没见了踪影。要不是一个小厮来通知我和青萝你回了府,我们差点吓死。” 伶俜也不能说是因为宋玥,便敷衍着是月事突然来了。 其实这对伶俜来说,根本就不是甚么大事,上辈子十三岁之后,每个月都会经历这么几天,早已经习惯,又不真的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偏偏在这静欣苑是一桩大事。 一番折腾下来,躺上床已经快到了三更。 许是月事初潮,腹中坠坠的痛感,一直没有消失,又加上晚上遇到了宋玥,也不知那厮会干些甚么,难免辗转反侧,半点睡意都无。倒是外间的翠浓和青萝早早安静了下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感觉到床边有一道黑影掀开了帷帐,因着去年被掳走的经历,伶俜差点吓得叫出来,不过熟悉的声音先低低响起,让她的叫声又吞入了腹中。 “是我!”沈鸣打开帷帐,在床边蹲下。 伶俜可谓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虽然发觉是沈鸣,难免嗔道:“世子你吓死我了!”又问,“你怎么进来的?” 刚刚她可没听见外头翠浓青萝起身开门。 沈鸣将手伸进她的锦被中,寻到她的手握住,笑道:“翻窗子进来的。” 伶俜被噎了一下,用力在他手上掐了一把:“胡闹!” 沈鸣却是不以为意,压低着声音道:“我听说女子小日子,小腹会很疼。我担心你,所以来看看你。你疼不疼?” 这种见血的事情,男人都是避讳的,偏偏这人还特特溜进来,跟自己一本正经地谈论。伶俜又是好笑,又是觉得有些赧然,将他的手拍开:“世子,我没事,你快回去,要是被翠浓发现,可就不好了!” 虽然两人是拜了堂的夫妻,但这样偷偷摸摸潜进来,教人发觉,总还是有些丢人的。 沈鸣却是不为所动,被她拍开手,干脆移到她小腹上,给她轻轻地揉:“这样是不是会舒服一些?” 他平日里的手常常带着凉意,今日却意外的火热,被他这一揉弄,伶俜小腹的痛意,倒真的立竿见影般缓和了不少。见她没有拒绝,沈鸣干脆的得寸进尺一般躺在床外沿。 两人一时都没再说话。 过了半响之后,沈鸣忽然冷不丁道:“听说女子来这个就是长大了,可以生孩子了!” 伶俜愣了下,一时面红耳赤地竟不知该说甚么,良久才道:“你听谁说的?” 沈鸣其实也记不得是从哪里听来的,但他身边会跟他说起这类事的,除了宋铭,似乎也没别人,便道:“四殿下。” 伶俜一口气差点噎住,虽然她叫他跟宋铭走得近些,但两个男子谈论女人的月事,这都是什么事儿啊!只怕再过不了多久,这位至纯是善的世子,就会彻彻底底被那浪荡的家伙带坏。 她红着脸道:“你以后少听他说这些乱七八糟的。” 沈鸣却是不以为然:“这怎会是乱七八糟?我从前长在寺庙里,许多事都不懂,四殿下倒却是教了我许多。” 伶俜一听,可不高兴了,将他的手拿开,嗔道:“他还会教你拈花惹草,在脂粉堆里打滚,你是不是也觉得很好?” ☆、53.第二更 沈鸣并不懂这是小女儿别扭的小心思,只继续一本正经道:“从小师父教我淫为不净行,迷惑失正道。大丈夫行于世,当远离□□,我自是不会像四殿下那般。” 伶俜本也只是随口一说,知他跟宋铭那浪荡子截然不同,听他如此这般正经说出来,又不由得捂在锦被中闷声笑出来,生出了点逗弄他的心思道:“那你作何还娶妻?干脆剃发做和尚得了!” 沈鸣也笑:“佛家只是告诫芸芸大众戒色戒淫,而非否定俗世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