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拦腰拖住。 沈晚倒抽口气。 霍殷却顺势将她整个人揽入怀中,不由分说的揽住她便要往床榻间走去。 沈晚尖叫一声,拼了命的拍打挣扎。 霍殷单手将她双手手腕握住,擎于她头顶上方,并顺势强行将她按倒于床榻间。 欺身压住那不安分踢打的纤弱双腿,他居高临下的盯着身下人,沉了脸眸光冷厉:“事到临头方想毁约,未免也太迟了罢!” 沈晚惊惶的睁大了眼,近在咫尺的这张脸轮廓分明,此刻面罩寒霜看起来异常的冷硬严酷,而那双溢满浓烈侵略性的眸中隐含威势,其中隐约的杀伐之意似无声将人逼迫。 沈晚只觉得自己从未这般狼狈过,亦从未这般失态过。她双手双腿均被人钳制,犹如案板上的鱼肉,下一刻便要任人宰割无力反抗。 “侯爷……求您开恩……”她抖着身子颤声开口,一开口却落了泪。这一瞬的卑微祈求只让她觉得羞辱,难堪又悲哀,妄她今世如何好强与天斗与人斗,万般不信命,谁料此刻竟让自己陷入这番田地,莫不是人真斗不过命? 不,谁都能信命,她不能信。 “侯爷……”强自逼退眼底泪意,她连吸几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方略带颤声道:“侯爷这般人物自然是要风要雨都使得,可晚娘毕竟是罗敷有夫,如此这般大为不妥。若传扬了出去,外界骂晚娘妖妇倒也罢了,可若因此累及侯爷名声,岂不得不偿失?” 霍殷冷锐的目光直逼她眸底:“本候做事岂容他人置喙?传扬?便是借你,借那顾家一万个胆子,你们又岂敢外泄半字?” 沈晚骇然吸气。 霍殷沉沉的冷笑:“你怕是不知罢?本候找上你可不是单单为了女色,仅为侯府子嗣所虑罢了。你当自己是天香国色?还是当本候是那贪花好色之徒?” 犹如雷轰电掣,沈晚浑身抖若筛糠。 眯眼将她从上至下扫过,霍殷却在此刻冷冷将她一推,松开钳制的那刹整个人已然从床榻起身,立于榻前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 “亦不是非你不可。”霍殷抬手掸掸衣袖,不紧不慢开口道:“本候从来不是那仗势欺人之徒。之前特意让秦嬷嬷问过你口风,也是你亲口应允了方有了此间事。既然此刻你又欲反悔……也罢,强人所难也无甚意趣。” 听了此言,沈晚未觉庆幸,却是心惊肉跳。 霍殷面上无甚异样,可声音却异常凉薄:“如此本候便让你选择。于此间事,你是愿,还是不愿?” 不等沈晚回话他又冷声道:“千万想好了再答,本候耐心有限,断不会再给人反口的机会。” 沈晚捂住胸口,尽管此刻‘不愿’两字几欲要破胸而出,可她蠕动着唇,不敢轻易开口,只反复观察面前男人的脸色,欲从中窥探一二。 半柱香的时间,沈晚咬了牙迟迟不开口。 霍殷莫名冷笑一声。而后几个疾步至屏风前的案上拿起佩剑,猛地抽出,在沈晚猝不及防间竟提剑毫不迟疑的往外走去。 沈晚惊疑不定,手指无意识抠紧身下被褥,唤声惊且惧“侯爷您……”他这可是……要去杀人?!杀谁? 霍殷脚步未停:“此厢事未成,你当本候会好心留活口出去散布谣言?” 沈晚惊骇:“侯爷不可!” 霍殷冷笑:“可与不可还要你教不成。能守住秘密的,本候只信死人。”在即将踏出厢房门那刻,他稍微顿了脚步,并未回头,依旧沉厉的声音里仿佛带了丝莫名意味:“既然你要死守名节,本候也成全你。到底念及有过这番遭遇,若亲手了结你,多少亦有几分不忍,便留你于此间自裁罢。” 语罢,便毫不迟疑的抬手开门,似乎下一刻便要毫不迟疑的持剑杀出。 “侯爷!” 霍殷停了步,指腹摩挲着剑柄,微侧了脸,却未言语。 屋内却又是好一会的沉寂。 霍殷冷了脸,持剑欲抬脚就走,却在此时屋内传来道轻微缥缈的声音:“侯爷,我……愿意。” 他未转身,只抚着剑柄的纹理,过了会方似漫不经心的开口道:“本候可有逼迫你?” “……无。” “床榻间若一副勉强推拒的模样,会令本候甚觉扫兴。” “……侯爷想如何,都可。” 哐当扔了手中佩剑,霍殷转身大跨步而来,单膝入了榻间,下一刻便顺势撑了遒劲的身躯欺了上去。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