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她嗜糖如命倒不如说是一种依赖,她习惯性的去依赖糖分带给她的愉悦。 乔烟喜欢的东西很多,但她兴趣来的快去的也快,草莓味的糖除外,他总觉得她吃糖的时候高兴满足之余还藏着别的情绪。 乔烟唇角的弧度猛然一僵,手指本能的蜷起来,她太过放松了,完全忘记他是一名医生,即便不是心理方面的医生依然有着敏锐的直觉。 随后又漫不经心地走出治疗室,慵懒的倒在宽大的沙发上,抬眼看向跟出来的湛易,委屈道,“湛医生,我又耳鸣了。” 湛易知道她在转移话题,也不戳穿,手揣进白大褂衣兜里,淡声道,“去拍张片子。” 乔烟撇撇嘴,说实话,她内心里对医院里的消毒水味有些抵触,待惯了湛易到处有着他的味道的办公室,想到要去充斥着各种味道的楼下去拍片子,这作精又开始矫情起来,坐着没动,“湛医生,你陪我去吗?拍片子的人是男人还是女人呀?万一那人看我漂亮吃豆腐怎么办?还有,人多嘴杂,我的病万一被泄露出去怎么办?你要对患者负责到底......” 话里话外都表达着“我要你陪我去”。 湛易:“......” 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矫情。 乔烟仰头无声的眨巴着眼。 湛易骨节匀称的手指在太阳穴按了按,眸光微敛,“走吧。” 乔烟跟在他身后像只偷腥的小狐狸,在湛易的带领下乔烟来到四楼的设备室,里面没有等候的病人,她还很奇怪偌大的医院排队的病人寥寥无几。 有湛易在乔烟难得没有嫌这嫌那,十分配合,很快便又回了院长办公室。 湛易拿着片子看了很久才松了口气,还好只是轻度损伤,可以自行恢复。 “忌辛辣刺激性食物,不要开车,情绪不要有太大起伏,今天先帮你按摩,明天带你去我朋友那针灸。” “你不帮我针灸吗?”乔烟抬眼看向他的手指,这样一双漂亮的手是不是触摸过很多病人。 “我不专业。”湛易把东西装进袋子里放在办公桌上示意她躺下。 乔烟楼上楼下走了两圈有些头晕,躺在躺椅上闭着眼睛轻轻摇着,懒懒的蹙眉拉着音,“湛医生,我难受。” 湛易站起来,绕过办公桌在她旁边站定,笔挺的腰杆微微下压,手指插.进她发间,修长的手指在浓黑的发间轻柔的按着,从耳后到头顶,一寸寸的细致的按摩,声音清润优雅,“之后两周每天过来治疗,针灸一周一次。” 乔烟被他温柔的手指按摩舒服的直哼哼,心安理得的受着。 不过这份享受没持续多久湛易便停了手。 乔烟不满的动了动唇睁开眼便看到他微阖的眼睛下淡淡的青影,有些心疼。 她闭上眼抬手按住他要离开的手指,拉着他手腕将手掌重新按在头顶,声音有些闷,“就一会儿。” 湛易没有抽开,放在她头顶的手指轻轻动了动,像是抚慰,一时间冰冷的办公室里充斥着淡淡的温馨。 治疗完乔烟就算再不舍也该走了。 湛易坐在办公桌后低头在纸上不知写着什么。 乔烟清了清嗓子开口想把他注意力拉回自己身上,“湛医生,我走了。” 湛易推推眼镜,“昨天打碎的杯子重新买个一模一样的。” 乔烟没有回答他的话,大半个身子趴在办公桌上一只手支着下巴一只手摊开,“我的钥匙扣。” “拿杯子来换。”湛易不为所动把几张红色纸币放到她手心,眼皮抬都没抬。 乔烟:“......” 小气的男人。 乔烟咕哝了一声,从桌子上下来,“我走了,明天见。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