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考,要真输了,太丢人。” 时暖“哼”了一声,“拿出你的真本事,我才不是受这点小伤就不行的人。” 时温笑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一会要参加武林大赛呢。” 时暖侧过脸,一边嘴角轻轻翘起。 时温见她脸不再绷着,无声松了口气。 …… 一整天的考试结束,时温回到二班教室,等待各科课代表通知作业。 结束,时温见陈迟还在睡觉,犹豫了下,还是拍了拍他的桌子,“陈迟,放学了——” 没反应。 时温弯了点腰,想看清他的脸。 可是他脸藏的太深,头发也挡着看不到。 她直起身,戳了戳他的肩膀。 “陈……” 话音止住,时温瞳孔骤缩,手伸出去时,都有些颤抖。 素日冷白精瘦的手上,一片深红,突出几个或大或小的黄色水泡,看得让人汗毛竖起。 是烫伤。 她今天刚从时暖手上看到,只是这伤,比时暖的还要严重…… “陈迟,醒醒——” 时温摇摇他。 少年脑袋动了下,终于抬起头。 时温轻轻拿起他的手,细看,声音酸涩,“这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这样了?” 陈迟淡淡抿着唇,瞧见她满眼的担心与心疼,唇部松动些许。 “开水烫的。” “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时温皱着脸,心里抱怨学校饮水机的不是。 “你有没有用冷水冲过?” 他没回答,只说:“好疼……” 少年声音很轻,带着睡醒时的鼻音。 时温听到这话觉得心一抽。 她从来都没听他说过“疼”这个字。之前那么严重的伤,她为他处理时他都没喊过一声疼。 肯定是很疼他才会这么说的。 时温心疼极了,“我有烫伤药,你等等。” 说着,她起身去拿,书包拉链刚拉开,想起药不在。 “忘了……” 时温轻喃。 陈迟眉眼微动。 “你先去洗手间冲冲冷水,我去拿药。” 她跑出教室。 一班,时暖正在收拾书包。 时温:“姐,烫伤药在你这吗?” 时暖见她急急忙忙跑进来,疑惑:“怎么了这么急?” 时温滞了一下,躲闪开眼,“王婷烫到了。” “王婷是谁?” “我前桌,我们班班长。” 时暖“哦”了声,找出烫伤膏。 时温接过,“那姐你跟妈妈先回去吧,我自己回去。” 她说完要走,时暖喊住她,“妈妈带我去医院,比你晚到家,你没钥匙怎么办?” 时温管不了那么多,“再说吧,我给你们打电话。” 时温回到教室的时候,班里除了陈迟一个人都没了。 他孤零零地坐在那,教室空空荡荡,少年背影消瘦,弓着腰趴在桌子上,白色衬衫勾勒出背脊骨头的线路。 时温鼻头胀胀地发酸。 她突然意识到,他只有一个人。 在学校,不会有人过问他手上的烫伤,不会有人像时暖被烫伤时那样给她送药,有一堆同学朋友嘘寒问暖,甚至老师关心;放学后,也不会有父母担心焦急,急忙赶来送去医院。 他只有孤孤单单的一个人,独自承受这些痛。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