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珍哭得更伤心了,伸手去拉郭雅心的裙子:“夫人,求您帮帮忙吧。我怕晚了,季辰他……” 叶家出事了之后,叶季辰几乎被所有的朝官孤立,每日里只是去酒楼买醉。朱明祁为了稳定叶蓉的情绪,也不让他们姐弟见面。郭雅心和绮罗请了叶季辰好几次,他都没有来。 郭雅心看罢信,对玉簪说:“准备轿子,我们去郭府一趟,看看兄长能不能帮上忙。”郭孝严如今是禁军殿前司的都指挥使,他若能帮忙找人,应该很开就会有消息。 绮罗在门外听到了,也没进去,回头吩咐宁溪:“准备轿子,我也出去一趟。” 宁溪担心道:“可小姐,您身上的伤……” “我已经没事了,找人要紧。”绮罗很着急。她不知道前世叶家出事的时候,叶季辰有没有写过绝笔信,这事听起来就十分不妙。 她出门坐上轿子的时候,还有些犹豫,要不要去那个地方。真遇到难事,还是下意识地就想到他,好像这世上没有他办不到的事。他在她心中,一直都是神一样的存在。她不知道这种心态是不是无可救药。她甚至都无法确认,他会不会帮自己,或许又是像前世一样地自作多情。 等到了地方,宁溪前去府门那里求见。 “你当这勇冠侯府是什么地方?我们侯爷是什么人都能见的?”护卫不耐烦地打发宁溪。 宁溪气到:“你确定不用进去问一下你们家侯爷?”上次在白马别庄,这位勇冠侯在夜里不管不顾地闯进了小姐的房间,也不知道做了什么。现在小姐有事,想见他居然见不到?真是岂有此理。 “有什么好问的?每天要见我们家侯爷的人数都数不过来,看见那边没有?”护卫指了指在一旁路上抱着礼物等的人,排成了一条长龙,“要见可以,去那边排队登记了,等我们侯爷有空,自然会见你们。” 宁溪探身看了看,那边的队伍长到望不见尾。她叹了口气,回到轿子旁边对绮罗说:“小姐,勇冠侯府的护卫要我们先排队登记名字,然后再看勇冠侯有没有心情接见。” 绮罗担心叶季辰的安危,着急见林勋,也顾不了那么多。她拉了拉斗篷的毛绒领子,走下轿子,四周立刻响起一片惊呼声。她提着裙子走上石阶,守门的护卫看着她,愣了好一会儿才问:“小姐是……?” 绮罗从容地说:“请进去通报一声,就说朱绮罗求见勇冠侯。” 饶是护卫再孤陋寡闻,都知道朱绮罗正是最近流传的侯爷要娶的那位姑娘的芳名。他不敢怠慢,万一传言是真的,眼前这位貌若天仙的姑娘就是未来的侯夫人,侯府的女主人,谁得罪得起? “小姐请稍等片刻,小的这就去通报。”护卫后退两步,转身跑到府里去了。 林勋正在书楼里看公文,他最近染了风寒,时不时抬手咳嗽两声。边境换将,太子和六皇子为了安插自己的人而争论不休,王赞说是要问一问枢府上下的意见,实则在拖延时间,两边都不得罪。 郭孝严坐在旁边气道:“所以说让文官做枢密使简直就跟开玩笑一样。王赞带过兵?打过仗?知道派谁去西北能镇得住?” 林勋凝神看文书,提笔划了几道,没有说话。 王赞是主和派,最后派去的人选估计也是和稀泥的,遇到事只会一味地息事宁人。西夏这两年消停了一些,若不派个强势的大将去,只怕他们会以为我朝中无人,又要卷土重来。可自太-祖开国以来,过度地重文抑武,朝中能打仗会打仗的人,实在太少了。 “殿帅先回去,人选的事情我再想想。”林勋道。 郭孝严走了没多大会儿,于坤匆匆忙忙地跑进来说:“侯爷,朱家小姐来了!” 绮罗站在府门外,四处看了看。府门两边各立着一只歪着头龇牙的石狮子,门上挂着御赐的鎏金匾额。朱红铜环的大门之内,是砖雕的五福捧寿一字形影壁,地上铺的是石板砖。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