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你一个郡王府世子,连生火这种事都是手到擒来呢,比我哥可强多了。”陆胭说笑着,便朝她哥陆泽喊了一嗓子,“哥,光生火这一点,你可是被杨俊表哥给比下去啦。” 陆胭这一喊,还在河里捕鱼的那些姑娘们纷纷朝河岸上望来,都是些十三四岁待嫁的姑娘,年龄最小的也有十二岁了,见着杨俊蹲在那搭建火堆的样子,丰神俊逸的,有些姑娘便不自觉地露出了羞涩的神情。 养在深闺的姑娘,极少有这样的机会,偶遇适婚的少年郎。况且又都知道这杨俊是楚郡王府的世子,不免都多瞅了一眼,也有姑娘顺便就网着鱼儿上岸来,囔囔着要烧烤了。 杨俊的大哥杨垒,见着自个二弟这般受欢迎,对着陆泽抿着嘴儿直笑。 看见杨垒嘴角浮起真诚的笑容,陆泽很有些羡慕他俩的兄弟情。杨垒是庶长子,杨俊是郡王府唯一的嫡子,两人的关系却远比一般人家的亲兄弟还亲,实属难得。 “杨俊这小子,可是看上了摄政王府家的小郡主?”陆泽悄悄朝锦心那边瞅了一眼,低声朝杨垒道,“摄政王可是眼光极高,若是想娶他家的嫡孙女,可得加把劲呢。” “这不,正在努力着呢。”杨垒笑着瞅了一眼锦心那边。 只见锦心已经串好了鱼,摸了鱼的手,手上黏糊糊的,很不舒服。正要将鱼串递给陆胭,要起身去河边洗手时,杨俊竟已提了个木桶,打了水来。 “来,我来拿着鱼串,你们都将手洗洗。”杨俊也不等锦心她们同意,便伸手将她们手上的鱼串尽数拢在了手里,让她们腾出手来洗手。 陆胭带头不客气地笑着将手伸进木桶里洗起来,锦心便也不推辞了,人一多,洗到后来,水都有些浑浊了,杨俊又去换了桶清水来。 这般勤快的世子,倒也少见。 锦心不由得瞅了杨俊一眼,越瞅越觉得眼熟,仿佛不止花园抓兔子那次见过他,不由得疑惑开口道:“杨俊大哥,我是否之前还见过你?” 杨俊眼前立马浮现小郡主训他那次,翻着大火上烘烤的鱼,有些不好意思道:“是见过,那次打猎惊跑了你的兔子,被郡主训了一顿来着。” 听到这话,陆胭“噗嗤”一声笑出来:“原来那次被训的人里头,还有杨俊表哥你呀。” 锦心有话基本都会对陆胭说的,那次兔子被惊跑了好多次,气得锦心训人的事,陆胭自然是听锦心抱怨过的。当时陆胭就在猜,被锦心训过的都有哪些少年郎呢。 听到杨俊说被自个训过,锦心已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再被陆胭这般一笑,锦心便有些抱歉地抿嘴一笑:“那日,实在是气急了,多有得罪……” “没关系,本来就是我惊扰了你的兔子,该被训。”何况,那顿训,对杨俊来说是无比美好的回忆,至今锦心训他的小模样,还时时闯入他的梦中呢。 “对了,那日大狗熊发飙,你被推到在地,身上的伤可曾好了?”这话,杨俊早就想问了,却一直没寻着机会,眼下见锦心坐在他斜对面,忍不住瞅着锦心问道。 “你怎知道我被推到在地?”锦心惊奇地望着杨俊。 一个少年郎嘴角沁血,滚落在地,还不忘匍匐着安慰锦心“郡主,你快跑!这里有我们,没事的……我保证!”的一幕,浮现在锦心眼前。 那少年郎…… “莫非那日安慰我的勇士,就是你?”锦心直直看着杨俊的脸,见到他的神情,锦心知道自己猜对了。顿时心下有些暖意,那日,他也曾救过她的呢,“谢谢你,那日我只是受了点皮外伤,抹抹药就好了。” 锦心本还想顺便问问他伤势好了没,可见他眼下身体好得很,又觉得那些话都是多余的,便咽了下去,不说了。 “呀,没想到你们俩前前后后,已是见过好几次了呀。”陆胭啧啧惊道,“你俩倒是很有缘呢!我与杨俊表哥一年里都见不了几面呢。” 锦心虽然知道这话是实话,可猛不丁地被陆胭拿出来说,还是觉得不妥,小手悄悄扯了一把陆胭的衣裳,让她别乱说。 陆胭感觉到了锦心扯她衣裳的手劲,笑过后倒也没再继续调侃,有一搭没一搭地与杨俊聊起了小姨等人的近况。 也有其他姑娘,想与杨俊闲聊搭讪的,可杨俊都只是礼貌性的回上一两句,便不再继续下去了。慢慢的,大家都瞅出来了,杨俊似乎只对锦心有点意思,对别的人都过于礼貌客气。 温和中带着股疏离,不太能靠近。 渐渐的,另几堆火升起来了,她们也就识趣地坐到别的火堆旁去了。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