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看着自家妹妹吃得毫无形象额样子,不由好笑,“阿芸你怎得吃成这样,关起门来也就算了,现在可是在昭表妹面前丢脸呢。” 庄芸浑不在意,“昭表妹才不会笑话我!”庄芸偏过头去瞧闻昭,瞧了一眼就移不开目光,恍然惊道,“昭表妹!你这仪态看着比之前的……怎么说,有种说不出的优美。” 闻昭螓首轻抬,笑道,“芸表姐又在打趣闻昭了。” 庄芸摇头,“我说真的,昭表妹,你不会是在这段时间被你爹娘还是老太太逼着去矫正仪态了吧!” 庄芸说得不假,毕竟闻昭多活了那么多年,后来还做了近十年的御前,礼仪姿态都是比照宫廷里的来。 闻言庄起再一次将目光投向闻昭,恍然觉得这表妹将自家亲妹衬成了糙汉子。 闻昭并没有留下来用膳,见天色不早就回了府,院里闻昙正在结结巴巴地背三字经,闻昭竟有些怀念当初被爹爹考校功课的时光了,那是她最轻松最无忧无虑的日子。 才这么想着,“昭昭!”身后一声呼唤,闻昭回过头,见爹爹正走过来。 “爹爹下朝啦!”姜二爷因其学问出众,得了个从三品的国子监祭酒的职位,却是个不大爱管事的,一应事务尽量丢给底下的司业和助教,这才整日里闲云野鹤似的。 “昭昭来,爹爹考考你。”闻昭笑,这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随便问了几句古语出处,闻昭回得很快,姜二爷满意一笑,又道,“来写几个字,爹爹看看昭昭这段时日有没有进步。” 闻昭心想这才是重头吧,她前世这时候也是学问上问题不大,就是这一手字总是不得要领,爹爹总说她心态浮躁,字如其人,自然看着就毛躁了些。 随意默了一篇《无衣》,闻昭担心差别太大不好解释,有意写得飘了些。姜二爷一看,这字虽然仍有些毛躁,无疑好多了,且这字里行间竟有种杀伐果断的意味来,竟更似一个男儿所写。 姜二爷是个中行家,自然看得透彻,这一笔一划,一撇一捺之间既隐忍又铿锵,刚柔并济又圆融。 “昭昭……这这段时日莫不是临了哪位儒将的字帖?” 闻昭心中一叹,就知道这字的变化瞒不过爹爹,只好想办法糊弄过去,“昭昭是自前些日子母亲早产那事明白了要与母亲和睦相处,又不能容他人欺侮昭昭,所以这心态变了,字自然而然地就写成这样了。” 姜二爷听她提起旧事,心中浮起些许愧疚,因为连他这个亲爹都以为当真是昭昭推的,叹道,“原是如此,昭昭懂事了。” 闻昭早已锻炼出了察言观色的本事,一看爹爹这般神情,立即安抚道,“爹爹不必觉得亏欠昭昭,是昭昭自己之前对母亲态度不好的缘故,这说起来还是昭昭的错了。” 姜二爷把手放在闻昭柔软的发顶上,直觉得心中宽慰。 ☆、第7章 捂嘴杀x1 似乎往日不睦的人陡然和好,就会使人格外珍惜那人给予的温暖。就如闻昭珍惜秦氏的关爱,闻昙珍惜闻昭的善意。 这日闻昭在闻昙的房里陪她玩九连环和七巧板,窗外蝉鸣不歇。 九连环对四岁稚儿而言却是难了些,闻昭就亲自解给闻昙看,来来回回几遍,闻昙总算懂了,笑得见牙不见眼。而七巧板这种闻昙早已玩熟了的,偏耍赖说自己不会玩,要闻昭拼给她看。 闻昭也不戳穿,只管给她拼出一个又一个小动物。闻昙乐完又道,“昙儿这是考验二姐姐呢!昙儿就勉为其难地给二姐姐评个优等吧!” 闻昭摸了摸闻昙的小丫髻,道,“昙儿会说‘勉为其难’这个词儿了呢!” 闻昙在闻昭的手底下丝毫不敢动,怕一动,这手就移开了。这下身子僵住了,嘴上仍道,“那是,昙儿要跟爹爹一样有学问!” “二姐姐,爹爹上次夸你字进步了呢!二姐姐你也不错嘛,比昙儿想的要聪明一些!” “二姐姐,这夏爷爷什么时候才会走?秋老虎什么时候来?” 闻昭不厌其烦陪着小话痨说话,据说稚儿多说说话有益于智力,闻昙这样儿的将来恐怕是女诸葛了。 两人说着说着便说到了乞巧节上。闻昙直嚷着要看牛郎织女,说去年没看到,娘亲跟她说牛郎带着织女回门去了,跟大姐姐大姐夫一样。 “二姐姐,牛郎和织女今年不用回门吧,娘亲说只嫁人那年才回一次门。”闻昙虽然有些早慧,仍敌不过母亲的忽悠。 看着闻昙眨巴眨巴的大眼睛,闻昭决定配合母亲一把,“可是牛郎家里穷,说不定过节也要忙着挣银子呢,闻昙今年看不看得到难说呢!” 闻昙转了转眼珠子,疑道,“这般有名的人物家里也穷吗?” “昙儿想想爹爹跟你讲的那些个隐士啊,他们中许多都是名动天下的人物,可还是穷啊!” 看闻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