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道:“三弟在族学里并不这样,想来是太孝重祖父的缘故。” 兰白珂已经跪地上了,“孙儿再也不敢了。” 兰清宗想了想道:“琮儿,他十岁前可是在姨娘身边长大的?你母亲是干什么吃的。” 兰白琮也跪下了,后背冒了一层细汗,忙忙的道:“我母亲本想听从祖父的教导把庶出的也放在身边教养,可父亲宠爱肖姨娘,肖姨娘舍不得三弟,父亲就允了。” 兰白珂脑袋垂的更低了,汗珠子一颗一颗的往大理石的地砖上掉。 兰清宗面无表情的道:“来人,送笔墨纸砚上来。” 片刻,春草端了一套放在炕几上,兰白圭忙去帮着磨墨,兰清宗闭着眼沉思了一会儿,遂提笔就写,兰白圭瞥着上面的内容腹内险些笑抽,心说祖父骂人的功夫又上一层楼了,可怜二叔得费半天劲才能彻底看懂。 他若猜的不错,祖父肯定还会让二叔写回信。 跪在地上的兰白琮抬头和兰白圭的视线对上,见兰白圭冲他点头,兰白琮心思落定。他和清芬被接回了老宅教养,山东那边就剩母亲一个,那肖姨娘仗着又怀了孕竟敢和母亲叫板,哼,这次顺势在祖父跟前提一嘴必叫她摔个大跟头。 垂着头的兰白珂满心发苦,怨愤不平。 老太太到了东府就放下了心,祖孙三个在牡丹亭坐定老太太就问道:“你既成了亲也该让你知道了,我放了一个皇帝的探子进瑞福堂,今儿你们俩来的突然,我可没把探子指使出去。” 兰香馥心惊不已,愣愣看着老太太,“那、那咱们以前说的话不都……” “放心,皇帝既然在咱们家放了一只眼睛,那就让他看,只不过他看到的是我们给他看的而已。” 安王府有琴童戳着,这种事儿楚天苟早已习惯了,面上倒是很无所谓,就道:“不止兰府,但凡能被我皇祖父看到眼里去的人家估计都有,东厂就是干这个的。” 兰香馥默了一瞬,嘲弄似的道:“好个东缉事厂,好个监察衙门,原来竟是这样监察的。” 老太太笑笑转开话题问道:“好了,现在跟祖母说说香胰子的配方谁给你的,你又说要做玻璃、玻璃镜子,这两样可也是舶来品,你真能做出来不成?” “祖母,到底能不能做出来我不敢说大话,可我有制作的方子,至于怎么来的,祖母你信不信我昏迷了那么些日子之后醒来,脑子里就跟有了个书楼似的,我看见自己的穿衣镜就自发想起来了。” 老太太愕然不已,摸着兰香馥的头看向楚天苟,“是真的不成?” 楚天苟点点头,“还不止这些,祖母可以告诉祖父,祖父若有兴趣回头可以来王府看看,都是馥姐儿默写出来的。” 老太太撸下手腕上的朱砂18子念珠快速捻动了一会儿,“我会跟你们祖父说的。” 老太太看向楚天苟,哼声棒气,“圭哥儿可都跟我说了,我真是没想到,日常看着虎头虎脑,憨吃傻玩的小子,你竟还有这个心。” “老姑祖母,我父王是怎么死的我大姐跟我说了。”楚天苟语气沉重的道。 平康长公主叫老太太一声堂姐,从宗室这头算辈分,老太太就是楚天苟的姑祖母。 “我父王让我活着,我不能就这么窝囊的活下去,父王给我留了人未曾不是打了这个主意。一线生机给了我,就是让我把我们这一支撑起来。” 朱砂有镇定神魂的作用,老太太捻动的又快了几分,从鼻息里哼了一声。 这时兰亭璧、宁靖郡主、芳姐儿过来了,兰香馥他们在高处抬眼就看到了。 芳姐儿梳了满头的小辫子,戴了精致的小金铃铛嬉嬉笑笑的跑了上来,一路叮叮铃铃的。 “大姐姐你可好起来了,我好高兴。那天我本也想跟着去看望你的,谁知我母亲不让,说怕我叽叽喳喳的惊扰了你,你现在病完全好了吗,我能去王府找你玩吗,现在外头时兴一种游戏,就是从你们府上传出来的,叫踢足球,我也想踢足球,不行,我今儿就跟你们回去。” “小魔头你一边玩去。”宁靖郡主把芳姐儿从兰香馥怀里拎开,摸了摸兰香馥的额头就笑道:“好了好了,一点疤没留,回头我就打发人给刘太医送谢礼去,他的修颜膏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