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总不至于害我,可是我错了。” 就在这时闪电一闪,雷声轰鸣,风雨敲窗,兰香馥吓的一缩身子。 楚天苟忙坐起来,“怕不怕,过来我搂着你。” 怕,怎么不怕,她不怕打雷,她只怕打雷的时候床帐里只有她一个人。 她看着楚天苟就爬了过去,在他的臂弯里躺下。 楚天苟拉了鸳鸯被盖到她身上,“我不闹你了,咱再说会儿话就睡觉了。” 兰香馥点头,拉着他的手道:“你今夜别走了吧。” “不走了,你撵都不走。”楚天苟用锦被包住兰香馥,笑道:“好了,这样就安稳了。” 殿外雷声不绝,兰香馥听着枕边人的心跳声,感受着他身体的热度,心中渐渐安稳,于是轻声呢喃,偎着他道:“安稳了。” “好了,咱们说正事,想想怎么防着那两个讨债鬼。” 兰香馥思索片刻笑道:“还真是讨债鬼。”厉王瘸腿是先皇后灌元妃鹤顶红所致,厉王一出生和先皇后一脉可不就是有仇吗,不就是讨债鬼吗。 “咱们也不知道人家会什么时候来找茬啊,又会从哪方面给咱们下绊子,总不能时刻提着心过日子。”兰香馥叹气,掩唇打了个秀气的哈欠。 楚天苟和兰香馥共枕了一个枕头,弯着身子几乎把她半环了起来,见她打了哈欠就放低了声音道:“咱两个脑子都笨,不若明儿回娘家一趟?你还没回门呢。” 兰香馥的脸往楚天苟的胸口埋了埋,又打了个哈欠,“好,或问大哥或问祖父,他们都比咱们聪明。” 感受着兰香馥的鼻息喷在胸口处热热的,楚天苟也有了睡意,慢慢躺平就闭了眼,“行,明儿早上回去,呆一天,用过晚膳咱们再回来,反正离的也不甚远。” “……嗯。” 窗外,大雨瓢泼,芭蕉低首。 魏嬷嬷仔细听听不见垂幔里头叽叽咕咕的说话声了,提了半响儿的心才慢慢放下,打着哈欠轻闭上眼很快进入了梦乡。 到了第二日早上,雨还在下,毛毛细细的倒是不碍行走。 有楚天苟陪着她回门,兰香馥就只带了紫鸯一个服侍的,青雀蓝哥等就留在王府继续做香胰子。 车辚辚马萧萧,小夫妻俩相互逗弄着说话不知不觉就到了地方。 兰香馥掀开车帘望去就见兰府大门上挂着两盏白灯笼,坐在门旁里的二管事和小厮身上都带着孝,见挂着安王府徽记的马车过来忙忙的站到旁边躬身。 正门轻易是不开的,日常府里人进出都是走侧门。 做了王妃的大姑奶奶回门却是要开正门的,哪怕这个王爷是不受宠的,是兰府长大的。 紫鸯擎着紫竹伞站在马车下等着,见楚天苟把兰香馥抱了下来就忙上前几步,楚天苟接过伞给兰香馥打在头上。 不一会儿兰白圭、兰白琮、兰白珂从里头迎了出来。 兰府的态度让楚天苟心中熨帖又感动,于是他哈哈大笑上前去就分别给了三个舅哥一人一个拥抱。 兰白圭抽抽嘴角,“王爷快请进来说话吧。” 兰香馥笑的眉眼舒展。 一行人进府,兰白圭三兄弟直接簇拥着小夫妻去了瑞福堂,反正楚天苟也是从他们府上长大的,进出内院是家常便饭,少些繁文缛节倒显得亲厚。 瑞福堂、四季常青堂都在兰府中轴线上,去瑞福堂必然要经过四季常青堂侧门,这一次却是走的夹道子,兰香馥发现四季常青堂被封上了。 兰白圭见兰香馥往四季常青堂看就道:“父亲在里头不想见任何人。” 兰香馥心想,上辈子的事情重演了,父亲还是因情颓废了。 “父亲身边可有人照顾?” “一个老世仆。祖父让父亲修史书。” 兰香馥愕然,怎么,父亲这次没有物极必反,从专情变滥情,在里头搂着姬妾胡混吗? 兰白圭摸了下兰香馥的脸,“家里的事你少想,你既嫁了人就是泼出去的水了。”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