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清澈,像是水墨画中走出来的清隽公子,自带一股墨香。 堂姐夫和冉曦互相问好,又看向她胳膊上的春联,眼睛微亮:“这字不错。” 堂姐开口:“是庭深写的吧?他从四岁就练字,请来的老师都说他有天分。” 于是堂姐夫又看向文庭深,抿了抿唇:“我们比一下?” 才一见面就要拉着人比时候书法,怎么看也不合适。堂姐有些尴尬,拧了下丈夫的腰:“庭深忙着呢,哪有时间来跟你比写字啊。” 说完又对文庭深笑了笑:“他心直口快,你别介意。” 文庭深笑了笑,并不介意。 这位堂姐夫他虽然接触的不多,但该知道的情况也知道——书香世家,大学被堂姐倒追,毕业就结婚,一天班没上过,人情世故比小孩子好不了多少。 说好听点是单纯,难听点就是缺心眼。 不过堂姐就喜欢这一款,别人也不好多说什么。 几人在寒暄了几句,文庭深打开门,让他们把车开进去。自己和冉曦一起,把剩下的春联贴好。 等他们收拾东西回去,堂姐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 客厅里堆着刚从车上卸下来的礼物,吃的用的都有。 “姐这次糊涂了,不知道你在这里,礼物下次补上啊。”她对冉曦说。 冉曦笑了笑,说没关系。 又拿了个红包下来,给西西做见面礼。 两年多没见,西西长高了许多,穿着公主裙文文静静的站在那,初窥一些大家闺秀的气质。 她已经不记得冉曦了,相处时有些腼腆,接了红包说了声谢谢,又立马闭上嘴。 堂姐在一旁笑:“她换牙,这段时间都不爱说话。” 她显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看起来颇为自在,不一会就转到了厨房,看着摆在盘子里的各类食材有些惊讶:“你们准备年夜饭吃这个?” 冉曦跟着走进厨房,尴尬的笑了笑。 本来以为两个人过年,都不愿意太麻烦,准备晚上涮火锅,菜都已经准备好了。 现在看来肯定是行不通。 堂姐养尊处优这么多年,自然看不上如此简陋的年夜饭,晃了一圈就自作主张的要请厨师过来。 “人我已经叫了,不用麻烦堂姐。” 一道声音插入,文庭深走进来,拉着冉曦的手对她安抚的笑了笑。 又转向堂姐问道:“之前你说的项目是怎么回事?” 堂姐被他的话转移了注意力,也不再纠结年夜饭这一茬,转身走出去,嘴上抱怨着:“大选换了党派,现在要清算前任留下来的遗产了。” 她嗤了一声:“回回这么干,把别人都当傻子。” 厨师来的很快,自带了食材器具人手,不到两小时就给他们奉上了一顿丰盛的年夜饭。 饭菜上桌,厨师乘车离开。 几人分别落座,惯例说了些祝福的话。 桌上,堂姐和文庭深继续说生意上的事情。 她这些年一直在国外打拼,也闯出了一番事业。因为业务范围和天泽有交集,合作的次数也不少。 两人从行业发展聊到时局政事,大多时候都是堂姐说文庭深偶尔应两句。 她说到激动时就喜欢劝酒,文庭深推拒不过,捏着酒杯轻抿一口。 突然听堂姐说:“庭深你也三十了吧?” 文庭深放下酒杯,嗯了一声。 “年纪不小,也该成家了。” 不管贫穷还是富有,年纪稍大一些的女人们总喜欢操心别人的婚事。 堂姐眼睛在冉曦身上转了转,又看向文庭深:“你是怎么想的?” 顾忌着冉曦在桌上,她也没说的特别明白,就想看看文庭深的态度。 要是不打算和现在这位结婚,她也好准备下。 文庭深听出了她的意思,稍稍拢了拢眉。 他感觉被冒犯到了,心里不太高兴。 这种有些糟糕的心情是自堂姐来时便出现了。 设想好温馨甜蜜的二人世界被不速之客闯入,偏偏这不速之客还没有一点身为客人的自觉。 他压低眉头,没有说话,抬手夹了一只蟹腿,带着手套剪开蟹壳,把里面的肉夹到冉曦碗里。 堂姐被他这么晾着有点下不来台,干笑两声给自己找了个台阶:“这厨师做东西还挺好吃的。” 因为这一出,后半程的年夜饭吃的还算安静。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