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尚书,现大乾宰相何处去寻? 好不容易凑巴凑巴给凑齐了吧,又听说陛下人影一闪到了皇甫京城,吓得他一夜间再白三十六根头发。陛下年轻,后继无人,这要有个三长两短,大乾可怎么办? 幸好陛下是平安回来了,跟皇甫的仗也没打起来,可谁想,陛下从那之后再没上过早朝,日日窝在这个凭栏居里,连奏折都是他这老头子代为批阅,更别说什么国家大事朝廷纷争了,陛下几乎连过问不曾有。 他倒是过了把当皇帝的瘾,还成天握着个沉甸甸的玉玺,可朝里的人都说什么来着?哦,说他篡权,说他谋逆,说他要折寿! 哎哟他的那个老天喂,实是冤枉,冤枉啊! 那些个没眼力见的,这哪是他想篡权,他想谋逆,分明是陛下昏庸! 对,昏庸!就是这个词儿! 从前他将陛下当亲孙儿看待,也一直很满意陛下如此年轻有为,可今个儿他必须要语重心长地好好劝劝陛下了。 “陛下,老臣可真真是被您给逼急了哟!您瞧您,都快三月不上早朝了,日日沉迷女色,您可不知朝里人是如何在背后说三道四的!” 日日沉迷女色?微生玦撇撇嘴,他今年刚满二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倒确实是很想日日沉迷女色的,可他有那个机会吗? 他默了默,朗声笑道:“朝里人如何说三道四朕倒是不知,朕只晓得,兵部尚书三日前上了书,说南方军饷不够了。吏部尚书昨日刚举荐了十三位西南地方官,除了其中有两位朕瞧着有些贪,其余都不错,可以拎到朝里来充实充实那些个空缺的官员位子。” 傅明玉一双乌溜溜的眼越瞪越大,瞠目结舌道:“陛……陛下,您都知道呀!” “朕不止知道这些,朕还晓得,礼部尚书七天前跟您吵了一架,您三句话将他气得眉须倒竖,他还试图跑来朕跟前哭诉,被阿瓷给赶了回去。” 老人家顿觉自己误会了陛下,眼眶一红,“陛下,您在微生时便总爱藏拙,如今您是国君了,怎得还如此作为?” “傅爷爷,您看,大乾政权新立,第一要务便是用人,可用人却不能随便用,须得好好看清楚了。先前为了填补朝中官职空缺,一股脑招了一大批官员来,可这些官员却不都是可用之人。一来,朕近日里确实有事要忙,二来,刚巧也趁此机会整顿整顿。您说的那些个将朕骂得狗血淋头的,朕都替他们安排好了升官的位子。至于那些阿谀奉承的,改明儿您就将他们通通撤了赶回老家去!” 傅明玉一张红润光泽的脸顿时更加红润光泽了,被那一声“傅爷爷”哄得真真高兴,连着三个月来受的非议和委屈都似乎被赶跑了,“陛下明鉴!” 他说完这一句便瞧起陛下的面容来,眼见得陛下三个月来瘦了一圈又一圈,看这脸色都憔悴了好几分,其实陛下也是很可怜的。 约莫两月多前,陛下一意孤行将皇甫那位宁王妃带回了宫里,一开始,朝中上下都是反对的声音。日日有人上书,明里暗里逼着陛下将人给送回去。说是一来影响了风气,二来,这敌国的王妃终归是个祸害,指不定哪天人家宁王便要带兵打到大乾来。 更何况,早在微生还未亡国时,知微阁便预言那是个妖女,惠文帝也曾亲下千金令意图斩草除根。如今将这么个危险的人物搁在陛下的寝宫里,谁知什么时候会咬陛下一口?陛下难道忘了,当年他可被这妖女当成人质劫走过? 这么连着上了好几日的书,陛下大发雷霆,始终不肯松口,摆明了将人藏在这凭栏居里,外三层里三层地照看了起来。 官员大臣们还想继续逼迫,却忽然听见一个惊天大消息从北国传来。 皇甫那位宁王写了封休书,将宁王妃给休了,称她如何如何阴毒,如何如何不仁。更重要的是,宁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