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塔,武丘平跑了?什么时候跑的?那喻南呢? “我手里有九张字条,分别写了九个数,殿下您抽一张,抽到几便去第几层塔,然后公主您也抽一张,我也抽一张。我们三人去到三层不同的塔,进入铁笼内,而后会有我的手下在这里发出指令,指令开始方能动,最先逃出塔的两个人生,剩下那一人死。如何?” 江凭阑白他一眼,确实挺简单的,不就是让她去死的意思? “公主似乎对这规则有意见?” “我不会武,这规则自然对我不公平。” “公主觉得……”他指下用力,江凭阑立刻窒息得说不出话来,“您现在有资格同我谈公平吗?”他笑,“不过您也不必太过担心,殿下如此疼爱您,想必愿意相让的。” 江凭阑低咳几声,忽然问:“喂,你在皇甫当什么官?” 他这下倒愣了愣,“公主要知道这个做什么?” “万一我没死,来日有机会便到皇甫来问候问候你。” “公主好意在下心领,我姓沈。” 江凭阑似乎愣了愣,随即含笑道:“好的,沈大人,我记住了,咱们开始吧。” 微生玦先抽,这一抽,抽中了“壹”字签,然后是江凭阑,倒霉催地抽中了“捌”字签,沈姓黑衣人则抽了个“柒”字签。 江凭阑被黑衣人那几个负伤的下属押到第八层塔关进铁笼子里,黯然萧瑟地想,她大小也算个赌神,那家伙没出老千她跟他姓。 “喂,”她坐在铁笼里喊那看管她的人,“这里地势高,风大,我耳朵又不好使,一会你听着点指令,然后示意我。” 那人默然点头。 “哎呀,你过来点!”她招呼他,“你站那么远,我怕你听不见下边动静。” “听得见。”对方冷然解释。 “不行,我不信,我的命可是很珍贵的,容不得你马虎,你过来些,走出来些。” 她连哄带骗,对方似乎没法,只得靠近她过去。待人走在笼子边,她抬腿就是一脚,隔着笼子将人踹到,然后伸手去拽他腿,拿出靴子里藏着的匕首直接往他下腹捅。 前后不过一瞬。 那人之前本就受了箭伤,又不妨她会武,一时大意,闷哼一声倒下后挣扎要起。她却已经不再管他,转头就从怀里掏出个簪子去捣鼓铁笼子的锁。 “就你们这粗制滥造的破锁,也想困住本小姐,真是笑话。” 她话音落,“啪嗒”一声响,锁开了。 捂着肚子挣扎要起的人忽然晕了过去。 这等奇人……不起也罢。 江凭阑一脚踹开铁笼,冷笑一声,哪来的指令?根本就没有指令。她疾奔出去,在旋梯口停了停,往下还是往上? 这么一停,忽然听见“轰”一声巨响自底下传来,似乎是哪里炸开了,她一愣,难道自己刚才在塔顶看见的东西是某种引爆装置? 她正愣神,冷不防被什么人一手牵住,“走!” “哪里炸了?”她转头对拉着自己的人急急道,“微生玦还在下面!” 喻南低而快道一句:“救他的法子在上面!” 又是“轰”一声巨响,整座塔开始晃动起来,江凭阑被喻南拉着疾奔于旋梯上,忽然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跟这人在一起怎么总是炸啊炸,跑啊跑? “你怎么不早些来?”塔里四处都是崩塌声,她不得不提高音量跟他讲话,因此这一句语气显得颇有些怨怪。 “武丘平那里需要善后。”他淡淡一句,顿了一会又道,“抱歉。” 她愣了愣,随即恶狠狠道:“救了微生玦就原谅你。” 两人奔至塔顶,又听“轰”一声巨响,整座塔似乎往下沉了沉,石子沙子落了两人一头一身。塔顶有人,只有一个,一见两人似乎惊了惊,喻南一个掌风先发制人,头也不回道:“机关!” 江凭阑立刻心领神会:他打架,她“拆弹”。 江凭阑和喻南在这边忙活的时候,微生玦同样没有闲着。他自然知道游戏是假,要留下他们的命才是真,那位沈大人也根本没有去第七层,而一直与他在塔底缠斗。 对方身手不差,他近日身子状况又欠佳,因此打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