杆上,两人的右手和左手碰撞在一起,他似有若无的薄荷香气缭绕进她的鼻间。 两人就像是简单的并排站在一起,似远似近的距离带着独特的美感,深深浅浅、影影绰绰,在灯光与大理石的映衬下,显得完美无瑕,就像是画中人走了出来。 有溪水迢迢、鸟鸣哼唱,又像似有清风徐来、发丝扫过脸颊耳畔,轻轻柔柔的留着奇异感。 陈君抬起脑袋看起,正是看到了这幅场景,他狠狠的咽下一口口水,掩下心底的激动,死死的盯着两人的动作,就希望两人更进一步! “顾警官和冥姐确定好关系,那就只剩下祁队和程队,只要他们都确定好,那群人就不会只调侃我。”陈君心里话阵阵抨击,满目的期待。 可他盯着盯着,却发现两人似乎根本没有动静,只站在那里的栏杆上,很静、很淡。 他觉得是自己影响了顾景柯的发挥,遂移着步子朝旁边挪去,在他们视线看不到的角落远远观望。 楼梯口的两人却觉得硝烟弥漫,只听穆冥冷喝道:“别乱动!” 顾景柯像是没听到,脑袋低下往她脖颈处凑去,视线沉静,目光显得温和,穆冥狠狠的瞪了瞪眼,看着他的眼睛简直像是要冒出火来。 她侧了侧身,离他远了点,这次他倒是不动,只轻笑道:“我去洗手间。” 他还是嫌弃刚刚拿棉签给董平擦碘酒的事,虽然没有直接接触到,但他就是不喜,若不是想借机狠戳他伤疤,他也不必要那么做。 穆冥弯了弯唇,却是什么都没说,脸上的笑意却是浓的,顾景柯迈着步子朝楼梯下走去,就像是只高贵的狐狸在扬着得意的尾巴,这样一想,穆冥的脸上的笑容更甚。 她低下脑袋,眉眼含笑,而陈君看着她笑,却是像见了鬼般,特别怪异的看着两人,冥姐那张冷冰冰的脸居然会笑,还是因为一个男人,一个清贵的男人! 他脑子快速的转动,联合程队之前在车上说过的话,心里闪过一道清楚的事实。 “少女含春了?”程曼走过来,用手肘杵了杵穆冥的肩膀,而祁少晨走在最后,董平则是走在他前面,脸色铁青僵硬,手指也不断抠进肉里。 穆冥回过神,冷冷的扫了眼程曼,眸光变换,冷音肆起:“准备带走了?” 程曼揽过穆冥的肩膀,轻轻的拍了拍道:“说的话漏洞太多,不带走还真对不起他的蠢。” 这时,祁少晨带着董平正好走到两人的身前,听到程曼这么说,董平眼神狠狠的瞪了过来,就像是被惹怒的凶猛野兽,这女人分明就说的是他! “董平,小心你的眼珠子被瞪出来了。”程曼好意的提醒,扇了扇鼻子像是闻到一股不存在的血腥味。 董平刚想反驳几句,话都到了喉咙口,可硬生生的被祁少晨给打断:“还请董老板看着脚下的楼梯,倒时因为乱看摔下去了可别赖在我们头上。” 他连忙收回视线看着楼梯的台阶,虽然手上没被戴上手铐,可是那脚步还是走得无比僵硬。 一步步,他都迈的沉重,就像是他身上载着千万斤说不出来的压力与重量。 穆冥在祁少晨看着人下去后,也同程曼下了楼,最后她在最后那节台阶停住,扯了扯程曼的衣袖,在对方不解的视线下抬了抬下巴:“你不觉得死者那一身青紫交加的伤痕很奇特?” 程曼顺着方向看过去,顿时有些明白:“这么说,这店子里就是第一凶案现场。” “楼梯最后的台阶上的栏杆外,你去看看有什么东西。”穆冥又道,眼中的神色含着点点亮光。 程曼不疑有它,快步走到栏杆上一看,只看到那大理石上的地板溅了几滴红色的东西在那里。 那红色很小、很淡,看在程曼的眼里却是格外扎眼,若不是工作性质是和血打交道的,眼睛见惯了这种红色,她或许第一时间还看不出来这红色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是血,人的血,即使现在干涸变成点点的暗红色,隐在大理石颜色暗淡处,可还是逃不开她的眼! 穆冥走过去,在她旁边停住,用手敲了敲栏杆再抬眼看着楼梯,轻声道:“现在你应该知道死者那一身伤痕是怎么回事了。” “自然知道。”程曼将身体站直,目光扫了眼楼梯,唇角一勾,“这楼梯还真是个好‘场所’。” 至于是什么场所,不用说,两人都心知肚明,顾景柯从洗手间出来,手上的水渍已经自然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