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一个是百分百杀了人。 回到房间,顾景柯直接去了浴室,打开水龙头,将手放进水中洗、搓,直到干净的看不出任何异状,他还是放在水中冲,一想到刚刚又是递筷送水就嫌弃的不行。 直到只觉得水流清凉,他才眼神冷淡关了水龙头走去浴室。 二胖去办公室取了竹篮,肖强没说什么,可那眼睛却是能杀死一个人,今天他落了面子,他将这事情全怪在二胖的身上,若不是二胖,他就不会出糗。 二胖提着心,拿着竹篮蹭蹭的走回家,其他四个人也散了,各自回家准备。 眨眼已至傍晚,日光微红,挂在山头,隐隐约约,影影绰绰,日头降下山底,夜色彻底暗下来,穆冥在窗户旁撑着手,看着山中,眸光明灭不定,这次不能出错,她也会紧张担心。 最后一抹光影隐去,她走回床头坐下,眸光不经意间扫到床头柜上的那抹绿色,驱蚊草已经彻底枯了,叶子耷拉,精神不再,叶子虽不泛黄,但一片片叶子卷成一团。 她轻喃:“驱蚊草……”后面几个字低不可闻,也不知她感慨了什么。 她将手枪拿出,用一块干净的布巾仔细的擦了擦,直到暗闪寒光,入手寒凉的手枪,被她握地温热,她用手一扬,上了膛,往窗户口一瞄准,扣动扳机,轻微“啪”的一声。 没有子弹,只有声音轻响,可她眼神犀利,直勾勾的盯在某一处,就像那边有个穷凶极恶的歹徒,她收回手,将子弹箱拿出来,从勘察箱内取出子弹装进去。 手枪一切准备完毕,若她没记错的话,这个警局只有一把枪,而且还是在肖强那里,其余五个人都没有资格分配到,据李明远所言,上头每次的理由都是以香镇不足以配枪。 导致只有身为局长的肖强占据着那把唯一的枪,这次行动只有两把枪,但是足够了! 穆冥从袖中将手术刀拿出,是顾景柯送给她的那把,锋利且小巧,m的字样寒光烁烁。 她拇指摩擦着那个字样,点点异样渗出,看着手术刀的刀锋,她用手探了探,在手指的摩擦感,让她感到很熟悉、却又陌生,这把手术刀的材质很不一样。 这应该不是网购来的,而是在某处定做,邮寄过来,上次没仔细打量,最近又没想起来,这次细看之下,这和普通手术刀的外形一样可本质区别相差很大,得花点功夫才能做好才对。 中指和食指将刀尖夹在中间,缓缓的朝刀柄淌过,丝丝凉意沁入心脾,将手术刀重新放回衣袖内侧固定好,她抬眼看了看天色,是时候动身了。 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摆,她将勘察箱放回原处,出了卧室门,走到隔壁敲了敲门。 这是她头一次主动敲门,顾景柯在里面听到声音时愣了愣,看了下腕表,已经将近八点。 他打开房门,敛下眉眼,看向她时有一瞬间的恍惚:“可以走了?” “是。”穆冥稍稍抬了抬头,转身就朝楼下走,顾景柯合上门,抬脚跟上。 出了楼房时已经八点,房间的灯开着,可以混淆视听让人以为有人在,但总归会暴露,就当这是在拖延时间,给她们行动拖延时间。 确定没人跟踪,两人朝上祠堂的那天幽静小道行去,夜色较为浓稠,原先几天的月光都比较明亮透彻,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在帮他们,故意暗了天色让他们更好行动。 也多了几分诡异的氛围! 到达祠堂时,已经接近九点,石光正在祠堂内上香,嘴中念念有词,因为离得太远根本听不清,两人躬着身体,没有发出丁点声音爬到一个山坳上看着祠堂内的动静。 两人站在一块石头后面,伏着身体,眼神专注,石光上完香却没有离开,而是跪在蒲草织的蒲团上,眼神盯着一块牌位,一动不动的身躯突地往地上一拜。 ☆、083尾 管好嘴巴,行动开始 在场的人顿时觉得阴气十足,若不是事先知道是演戏,倒有可能真 磨着牙,他压低声,最后又特意学着鬼声阴测测的开口:“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他的手缓慢而诡异的朝前探了探,学着恶鬼伸出手指,看不到头的脸,看起来十分恐怖。 在这暗夜里显得十分逼真,他在穆冥的面前站定,当着她的面将假发往头上戴,长发耷拉着,他将发丝拨弄到前面,之后又特意躬低身,长发拖拉到了地上。 李明远拿过东西转到一暗处,换上布料后走出来,他还未戴上假发,那顶假发被拿在手上轻晃,布料又带着暗红的血色,看起来就像从地狱里走出来索命的鬼魂。 等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