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看了看莫小鱼,见他拿着一个卷轴,就明白是跟着郎坚白来送画的,但是这不合规矩,可是他却不敢吱声,而是向厅堂里院子里的葡萄架下看去,那里的人才是当家的。 能到这里来的人自然是没有闲人,可以说这些人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都是这条链条上的的一环,可谓是利益攸关,没用的人才容易出问题。 而且他们针对的不是市场上的那些贫民百姓,他们的局针对的都是商贾巨富,或者是达官贵人,一旦出了问题,对方的报复可是够他们喝一壶的,所以这个组织很严密,一般人是进不去的,能进这个院子的没有废物,更没有跑腿的。 “郎兄,你可是来晚了,我们都等了你一上午了”。一个秃头摸样的人站起来招呼道。 “我和你们不一样,无官一身轻,我还有公事,上午去市里开了个文化扶贫会议,耽误了,你说我一个博物馆怎么扶贫,把博物馆开到山区去?都是些屁事,各位,实在是不好意思了,待会我做东,请大家吃饭吧”。郎坚白客气的拱拱手说道。 “郎兄,这位是?”秃头看着郎坚白身后的莫小鱼,问郎坚白道。 “哦,忘了介绍了,这是我的关门弟子,莫小鱼,现在还是个学生,带他来见见世面,以后我要是有不方便的事,就让他跑跑腿”。郎坚白说道。 郎坚白既然这么说,秃头和其他三个人虽然觉得这不合适,但是郎坚白的身份摆在那里呢,都不好意思说他,但是此时从屋里走来一个人,托着一把小巧的紫砂壶,似闲庭信步,一缕美髯都到了胸前了,但是人却是精瘦精瘦的,看上去就是一把骨头架子。 “爵爷,爵爷……”众人见这个老头出来,都连忙起身打招呼。 莫小鱼这时才明白,敢情这里是这个老头的家,这些坐在这里的人都是客人,当然了,也包括自己和郎坚白。 “爵爷”。郎坚白见到这老头也是规规矩矩的打了招呼,但是却没有坐下,都在等着这位爵爷先坐下。 “小白,你这么做不对,我都一把年纪了,还没想着退休呢,你这是提前安排接班人了?”爵爷看了一眼莫小鱼,问道。 “爵爷,你误会了,我可没说自己要退,这孩子吧,有点天分,我是带他来见见世面,说不定以后对咱这事能起到点作用,再说了,在座的哪位不是大师级的人物,更不要说爵爷您了,也是想请各位大师点拨点拨他”。郎坚白说道。 莫小鱼心想,我靠,这老头是啥来历,居然叫郎坚白为小白,这不是倚老卖老吗?郎坚白年纪也不小了,这老头有点过分了。 郎坚白说完,现场居然冷场了,没人接下文,但是郎坚白依然坚持着,绝不先说话,而且也没有把这幅画是莫小鱼画的这事说出来,因为这是他的王牌,不可能就这么简单的卖给这些人。 “有天分?小白,你说你这个徒弟有天分,那好,那就让大家见识一下吧,不过在座的人都是挑剔的人,不然的话,我们放出去的东西就容易出问题了,你可要有个思想准备,不要怪大家不给你面子,到时把你的徒弟批的狗屁不是,这可是你自己找不自在”。爵爷慢悠悠的说道,然后端起紫砂壶,撅着嘴喝了一口茶。 郎坚白笑笑,没说话,转身对刚刚开门的年轻人说道:“笔墨纸砚”。 既然是搞书画造价的,家里岂能缺了这些东西,不一会,笔墨纸砚都备齐了,放到了葡萄架下的长桌上。 “小鱼,给这些长辈们写几幅启功大师的字吧”。郎坚白说道。 这句话信息量很多,第一,限定了范围,是字体,而不是画,第二,是启功的字体,不是别人的,所以莫小鱼就只能是写启功大师的字,别的都不能碰。 莫小鱼没说话,将怀里的画递给了郎坚白,拿起长桌上的墨汁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