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不要说废话,什么时候解释清楚让我明白了,我什么时候让山鸡哥停手。” 幽月关主的哭声憋回了嗓子眼里,她怨恨地盯了阿离一眼,道:“人太多了!神山养不了那么多废物,每一年,像爹爹这样级别的神王都会被分配到许多死亡名额!” 阿离歪着脑袋,一脸茫然地望着她。 “听不懂吗!”幽月关主恨得心头滴血,“就是派他们去送死啊!底层的蝼蚁要多少有多少,白白养着这么多张嘴,我们也很辛苦啊!又不能像你们妖魔一样吃同类,我们能怎么办?那不是只有派人出去送死咯!” 阿离继续偏着头。 幽月关主暴躁得吐血:“你到底听不听得懂人话!” 最后一缕带着血的黑发飘落在地上。 山鸡父女仔细啄了啄,发现幽月关主的头顶连一根绒毛也不剩了。 阿离点点头:“我自然听得懂人话,不过畜生的话就需要一点时间仔细想想。” 她垂下头,和云欲休眼对眼。 他已经有点没脾气了,有气无力地问她:“玩够了吗?可以杀了没有?” 阿离一本正经地炸毛了:“我问出了多有用的消息啊,怎么是玩!” 他把她抓到肩膀上,照旧用那根小黑链捆住脚杆。 至于杀不杀幽月关主…… 山鸡毕秋也在等待云欲休发话。 突然,一个意想不到的变故发生了! 抽离魔焰之后,那头异兽本已软软地昏迷在软榻上,此刻,它忽然一个激灵醒转过来,猩红的兽眼一转,便盯住了幽月关主那颗光溜溜的脑袋! 脑袋上交错着许多尖爪划拉出来的血口子,还有拔毛的时候拉扯出的伤。 乍一看,正是它素日的吃食! 它一个饿虎扑食便从软榻上跃下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咔擦”一声咬碎了幽月关主的脑袋! “啊哦。”阿离挪了挪小脚爪。 这也算是自食其果了。 云欲休长袖一卷,带着山鸡父女离开了须臾关。 关中驻守的几位神将闻讯赶来时,早已人去楼空,只留一具破碎的尸首躺在满地羽毛中间。 异兽一边嚼她的脑袋,一边像平日一样与那尸首相拥而卧。 …… 云欲休将山鸡送回了他们隐秘的栖息地时,天色已接近黄昏了。 山鸡正要开口挽留,忽见云欲休脸色大变。 阿离也被他吓了一跳——她还是第一时见到他的脸上浮起“不好,要来不及了”这样的表情。 她的小心脏不禁悬了起来。 “是不是那须臾君得到消息赶过来了?”她抓紧他肩膀上的衣裳。 云欲休偏头奇怪地望了她一眼:“须臾君算什么东西。” “诶?” 云欲休身形一晃,再出现时已掠过了两山座山头。 阿离见他眉心微蹙,好像有点着急的样子,便老实地蹲下身,不再出声影响他。 云欲休很快就赶到了一处雪峰连着雪峰的长岭间。 漫天鹅毛大雪沾不到他的身,一袭泛着暗色流光的黑袍在纯白的雪地间穿梭,他速度极快,所经之处时不时就会引发雪崩,一团团几十丈高的雪雾翻卷在他身后,声势浩大无比。 阿离心想他一定不是在躲避什么须臾君。 他这架势,好像就怕动静闹得不够大。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