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摧毁瓷器,但是必须是实体接触,隔空摧毁是万万做不到的。 更何况屋子里这么多东西,或薄的,或硬的,在没有实体触碰的情况下,更加不可思议。 短促的笛声再次在门外响起,嘈杂的声音传来:“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擅闯付府。” 嗖嗖嗖的几声短响,又是寂静一片。 他们三人不敢再怠慢,连忙走了出去。 夜色下,对面的增盈上不知何时落了几个衣袂飘飘的人,他们站在房顶,落在月色之下,玉带锦托,绮罗珠履,霓裳羽衣,手里托着明亮的长明灯,富贵仙姿之极,原本高大的付府给他们衬托的灰头土脸,相形见绌,而少主就顺理成章的成了土包子。 至于猫儿他们两个连土包子都没份。 地上躺着侍卫家丁,就连无害的侍女他们都没有放过,叠臂交股的躺在地上,没有一个有活儿气的。 付尧门怒道:“你们是谁?为何毁我家,杀我人?” 房顶上站着一女两男,其中那女人,顾煜是认得的,正是晴儿。 晴儿比上次见她还更貌美了些,穿着华裾鹤氅,长发轻挽,只一枚綠嘴儿钗子插在松垮的髻鬟里,翠色珠玉流苏垂在耳后,留着几缕碎发。 晴儿遥遥笑道:“少主,你不识得我了么。” 付尧门失声:“晴儿。” 晴儿道:“奴家叫做宓晴,你莫要左一个晴儿右一个晴儿的叫了,不过没关系,反正少主也要上路了,叫什么都无所谓。” 一旁的穿蓝袍子的年轻男人不耐烦道:“你们叙完旧了么,天也不早了,很冷,速战速决吧。” 另一个拿笛子的白衣男人将手揣进袖子里道:“不错,我回去还想洗个澡。” 晴儿眼光扫过顾煜:“先把这小子宰了,我要做人皮面具。” 猫儿冷不丁的道:“哟,最近这是哪个秦楼楚馆的改行了,竟然做了杀手。” 今天真的很冷,房梁上的几位是真的着急回家,并没有跟他们打嘴仗的准备,即使猫儿出言不逊,他们也一笑了之颇有风范。 白衣男人对蓝袍年轻男人道:“浪,你的红缨枪还没有生锈吧。” 那个叫浪的年轻男人露出一个果然很浪的表情:“当然没有。” 白衣男人:“那这次麻烦你动手了。” 浪将将背后的红缨枪扫到胸前,手掌在棍末端一推,那枪身竟然一路收缩变化,尖锐的倒刺生长出来,开出一朵朵银色的铁花。 铁花尽数生长出来后,沿着枪指的方向逼出去,一个推一个的四散开去,每一朵铁花都在千变万化,诡丽之极。 有没有本事不知道,但武器是真他娘的破烦,而且看起来不知道有什么鬼用。 浪的枪指向顾煜道:“朋友,我知道你很厉害,是佼佼者,生平也少有败绩,也许你现在还在心存幻想,或者根本不屑一顾,但是我不幸的告诉你,我这把枪从来没有失过手,今天也不会失手。” 他看着自己手里的枪有些感慨道“人总要死的,朋友你说是也不是,正如这花开花落,潮涨潮汐,生命本就是轮回,有生便有死,有活便有寂,天地不仁,以万物为……” 白衣男人忍不住:“你能不能赶紧的动手。” “不用了。”一道轻飘飘的声音从他们背后响起:“可惜了,我都看不到你这枪开花了。” 浪猛的吐出一口鲜血,手里的枪缓缓坠下去滚到房底下。 他的身子轻轻摇晃,结实的跪在了房梁上,脖子上从后往前渗出一片殷红的血。 长云神出鬼没的从他背后走出来一脚将他踢下去。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