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本就是从鬼门关走过一遭的人,如今醒来,这感觉就好像死而复生,或者说,重获新生。” “那你肚子上的伤疤……”荀久又紧张问。 “已经痊愈了。”女帝道:“你不能把朕看做寻常病人,他们需要十天半个月甚至更久的时间来恢复,然而对于朕来说,点燃七星灯的那几日,就已经是在疗伤,能睁开眼就证明已经完全没事儿了。” 荀久点点头,她虽然不知道女帝修炼的是什么功夫,不过听起来好厉害的样子。 “对了。给朕点七星灯的人是璇玑阁主吗?”女帝面带狐疑地看着荀久。 “是,是啊。”荀久颔首,“若非他及时赶来,臣可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能点燃?”女帝眸中狐疑之色更甚,“你确定他能点燃七星灯?” “这……”荀久悻悻垂下头,女帝的视线太过锐利,仿佛一柄能直接穿过**刺探到心脏的利剑,让她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其实,其实我也帮了些忙。”深吸一口气,荀久最后说了出来。 女帝眉头舒展开来,“若是你的话……”就不奇怪了。 荀久并不明白女帝这半句没说完的话是什么意思,转瞬便绕开话题,“陛下躺了这么多日,是否觉得腹中饥饿?” “你不说还好,你一说,朕还真觉得饿极。”女帝摸了摸肚子,抬手示意侯在一旁的花脂,“去传膳!” 花脂应诺退了出去。 荀久从女帝腕脉上收回手,压低了声音,“陛下既是为了姜丞相而选择放弃隐遁的机会,那您……这是等于坦然接受他了罢。” “坚持了这么多年,朕也想任性一次。”女帝幽幽叹道,“放弃计划等同于朕今后要承受更多,至少周围那些觊觎帝王宝座的人只会增不会减,而我也早已做好了准备。” 荀久眸光一动,扶笙其实对于这件事持赞同态度,但她曾在手术室答应过女帝不把这件事告诉扶笙,然而最终她无奈之下还是说了,等同于违背承诺,眼下,她更不敢把扶笙的态度告诉女帝了。 女帝的洞察力很惊人,荀久还沉浸在思绪中,只听得她轻声道:“除了朕之外,就只有子楚能颁发紧急令召出璇玑阁主,这件事,想必子楚早已经知道得一清二楚了罢?” “是。”荀久硬着头皮颔首,复又道:“陛下会武功这件事,臣没有说,不过依照秦王殿下的聪颖,想必前后一联系也会想到**成了。” “朕的计划都已经暴露了,会武功这件事让他知道也再没什么。”女帝语毕,便见宫娥们端着托盘鱼贯而入,精致的盘子内,全是按照荀久列出的清单所做的菜。 宫娥们有条不紊地将膳食摆放在桌案上尔后轻声离开。 花脂伺候着女帝起床梳洗。 一番折腾过后,女帝才坐下来,抬手示意荀久也跟着坐。 荀久还是头一次与女帝同席,不免有些拘束。 “你无需紧张。”女帝看出了她那点小心思,微笑道:“撇去帝王这层身份,你往后也得唤我一声姐姐,既是一家人,又何来那么多规矩束缚?” 荀久正在心中嘀咕原来女帝也是个说话直白的人,只听得她又道:“朕已经痊愈,待找个机会让大祭司选一选吉日,这就为你们赐婚。” “陛下,其实……”想到这么快就要嫁人,荀久心中纠结。 “其实子楚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面早就想快些将你娶回去了。”女帝难得挑眉一笑,“他对你的那些爱重,朕都看在眼里,只不过近段时间诸事繁杂,他忙得脱不开身,朕那些日子也有心无力而已,如今你是救驾功臣,家世清白,朕要为你赐婚,且赐婚对象是秦王,谁也不会出来多嘴,更何况……”目色一寒,女帝继续道:“更何况,朕谅他们也不敢站出来多嘴。这是秦王的家事,并非朕的后宫选妃,谁敢插嘴,那就……算他倒霉。” 陪着女帝用过晚膳,外面将近天黑了。 荀久从窗外收回视线,“陛下大病初愈,虽然恢复得不错,但仍要多多注意休息,切莫过于劳累,否则留下隐疾可就不好了。” 荀久正要站起身来告辞,外面花脂匆匆进来,抿唇片刻才道:“启禀陛下,季太妃求见。” “季太妃?”女帝微微眯起眼,“她来做什么?” 荀久原本已经站起来的身子又坐了回去,似笑非笑道:“许是晓得陛下醒过来,太妃特意过来看看。” 女帝抬眼看了看天色,秀眉一皱,“你出去传话,就说天色已晚,朕歇下了。” 花脂为难地看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