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带了无限恼意,“你不是想要用我的银子出去买宅子养小白脸么?来啊,把你刚才的破戒方法从头到尾地给我演示一遍,本王一高兴,便付你银子当学费!” 荀久原本是恼怒的,可在听了他这番话以后只想笑。 傲娇的人吃起醋来永远都是那么别扭,明明在意她要离开去找刘权,可嘴上就是死不承认,却能用霸道的行动吻到她险些窒息。 扶笙垂目看着眼前不知为何转怒而笑的女人,她面上分明还有未退的情、潮,再这么一笑,便如枝头春花摇曳,让他刚要沉寂下去的心再次不可抑制的轻漾了一下。 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情动气息,荀久赶紧道:“我可警告你啊,你之前在秦王府答应过我的,不准撩我,否则……” “今天晚上,难道不是你先招惹我的?”扶笙淡淡瞥她。 “你松开些,我喘不过气了!”荀久扭着身子想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扶笙依言放开她。 暗自喘了一口气,荀久重新瞪向扶笙,“你诬蔑!血口喷人!我分明是来向你辞行的,哦不,讨债的!是你自己道貌岸然,禁不住诱惑想破戒,才会把罪责都推到我头上。” 扶笙缓缓走至一旁的石凳坐下,眸光轻睨着荀久,“这么说来,还是你先勾引我的。” 荀久:“……” 不等她发话,扶笙又继续道:“你之前说过,倘若我对你撩而不娶你就要报官,那你今夜特地跑来勾、引我,我是否也可以效仿一下送你去见官?” 荀久顿时无语。 扶笙本就是手握重权的王爷,他口中能帮他“伸冤”的“官”自然只能是女帝。 一想到女帝白日里对她说过的那些话,荀久就觉得全身一抖。 那可是个思想开朗的民主皇帝啊,万一扶笙厚着脸皮把今晚的事情全部在女帝面前抖出来,女帝龙心大悦,来一道圣旨把她赏赐给扶笙,那她往后岂不是得沦为扶笙那啥那啥的工具? 虽然她承认自己的确是对扶笙有些好感,可这并不代表她能接受以后秦王府里面的三妻四妾。 她是个现代人,怎能与别的女人共侍一夫?! 想到这里,荀久撇撇嘴,翻个白眼道:“我没有钱,烂命一条,便是你在女帝面前说得舌灿莲花,也从我身上得不到什么,还不如早早放我一条生路,就当是给自己积德了。” 此时的天色是昏暗的,荀久的语气是一如既往欠揍无厘头的。 但借着房檐下的风灯,扶笙还是清楚地看到了荀久眼中一闪而逝的落寞。 他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在顷刻间产生这样的情绪,但他的心的的确确因为她这突然转变的情绪而莫名一揪。 荀久并不是个矫情的人,对扶笙有好感这件事,她是承认的。 同时她也是个心思敏捷的人,看得出来扶笙对她也有着异样的情愫,但这妙不可言的“情愫”究竟有几成,她不得而知。 可眼下,并不是追究扶笙对她的好感有几成的时候,而是她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受过现代教育思想穿越过来的人,却不得不面对封建社会男人三妻四妾的普遍现象。 这是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毕竟扶笙对她的好感很可能只是新鲜感,只要这股新鲜劲儿一过,难保她不会宠爱尽失,成为弃妇。 倘若将来有这么个结局,那她一定会趁现在迅速掐断刚萌芽的情愫。 在荀久的世界里,感情与理智并不冲突。 她不会为了一个男人卑躬屈膝,迷失本性。 如果一份感情低廉到要用尊严和本性来维系,那她也是不屑要的。 打了个哈欠,荀久疲倦地道:“困了,回房睡觉。” 话落,荀久抬步走出了锦葵园。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