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的,要哭的样子。 散学时,傅书言待人走净了,问:“先生,傅书锦今儿请假了吗?” 女先生提起八姑娘,态度变得温和,她一向喜欢叫傅书锦的学生,年纪最小,特别用功,比傅府其她姑娘强多了,像今日傅书琴和傅书毓功课不怎么样,上课不专心听,先生生气。 女先生道;“听说傅书锦的母亲生病了,请假照顾母亲。” 傅书言心想,八姑娘生母已死,说的是继母柴氏,难道柴氏故意刁难折磨八姑娘姊弟。 这回傅书言还真想多了,四太太柴氏真病了,病了三四日,躺在床上,懒得吃饭,八姑娘傅书锦日夜守在床前侍奉继母。 柴氏虽看着她有气,却不令她回房,傅鸿从衙门里回来,过来看柴氏,站在床前,柴氏闭眼不愿意睁开,心里记恨他,阖府都知道四太太苛待前房儿女,四老爷不令她照管两个孩子,生生打柴氏的脸,柴氏气得几日没吃下去饭,本来有身子,孕期反应大,这样一折腾,人恹恹浑身没有力气。 四老爷看在她怀了身孕,不跟她一般计较,好言好语道:“你起来多少吃点东西,不为你自己也为自己肚子里的胎儿着想。” 柴氏睁开眼,怨愤地看着他,“老爷还顾念我们母子俩,老爷的做法置我于何地?” 傅书锦在身后扯了扯父亲的袖子,傅瑞好声好气地劝道;“你要做了母亲,就能理解我对锦儿姊弟的感情,她们母亲生他们而死,我连一双儿女都不顾,还配做人吗?还是个男人吗?对得起死去的锦儿母亲吗?你病了,锦儿没日没夜侍奉你,你难道一点不感动吗?” 柴氏冷笑一声,“我就知道她做样子,给你看的,你的心偏向她那边去了,我是个恶毒的继母,阖府都知道了,你想过我以后怎么在傅家立足。” 傅瑞长叹一声,“难道你这个继母没错吗?我不那么做,你以为外人都不知道吗?别人没长眼睛吗?你要闹,由你闹。” 傅瑞一转身,往外走,傅书锦着急,想拦着父亲,看父亲生气,没办法。 傅书言进四房上院,看见四叔从上房走出来,傅书言蹲身,叫了声,“四叔。” 傅瑞站住,柔和的目光看着她,“言儿,锦儿多亏你常照应,她这几日侍候她母亲累了,你劝她回去歇息吧!” 傅书言担心地问;“四婶的病怎么样了?” “她是心病。”傅瑞说完,朝院外走去。 傅书言走进上房,西间屋里门帘垂挂,门口站着个丫鬟, 柴氏听门口有脚步声,以为是傅瑞又回转,正气头上,赌气道;“你还回来做什么?不用管我们娘儿们的死活。” 丫鬟挑起帘子,“七姑娘来了。” “七姐姐,你怎么来了?”傅书锦迎上前。 “我看妹妹没去上课,一问说四婶病了,来看看四婶。”傅书锦蹲了下身子,“言儿请四婶安。” 柴氏迁怒她,冷言冷语道:“七姑娘是来看我有多惨?你满意了?” 傅书锦歉意地看着傅书言,“七姐姐,母亲有病,心情不好,你别介意。” 傅书言对傅书锦道;“妹妹先出去,我跟四婶说几句话。” 傅书锦担心看她,傅书言笑笑,“你这两日累了,先回去睡一觉,这里我在,你放心。” 傅书锦不放心,留在门口,听屋里动静,屋里傅书言声音很小,听不清说什么。 傅书言把傅书锦打发走了,坐在柴氏床边,“四婶,言儿有几句话想跟四婶说。” 柴氏厌恶地看她一眼,掉过脸,“有什么话你说吧!” “我知道四婶抱怨四叔的做法,令四婶难堪,没给四婶留脸,四婶反过来想,若是四婶有个好歹,四婶肚子里的孩子没了娘,四叔不闻不问,四婶又是不是抱怨四叔狠心,虎毒不食子,四婶闹下去,夫妻感情没了,四叔扔下四婶不理,娶房妾室,一边和和美美过日子,四婶心里能好过吗?又或是夫妻离心,分开,那四婶的孩子不是跟八妹妹和安弟一样了吗?” 傅书言观察柴氏有些听进去了,又道;“四叔不让四婶管她们姊弟,也是看四婶要生产,照顾不过来,体谅四婶,四婶非要揽过来管,不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管好管不好,做继母没有功劳还落下不是,不是白费了许多年的辛苦,到头来伤心,不如这样,四婶乐的省心,拿出精力好好抚养自己儿女,跟她姊弟和平共处,将来八姑娘嫁个好婆家,兴许能拉扯弟弟一把。” 傅书言看柴氏沉思,下了重话,“傅府不是小门小户,上头有婆母,惹恼老太太,吃亏的还是四婶,四婶跟四叔闹生分了,难道回娘家去不成?肚子里的孩子没娘,府里人多势利,若从小没亲娘护着,就像安哥似的,差点命没了,四婶总有千般委屈,说不得忍耐。” 傅书言震慑她几句,其实若真一直闹下去,夫妻缘分尽了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