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阴不高兴道,“本君向来洁身自好——” “撩完就跑。”张子尧补充。 素廉转过头瞥了一眼烛九阴:“更贱。” 烛九阴捞起袖子,张子尧推了他一把将他和素廉分开,烛九阴看了眼摁在自己上的那只手,眼珠子在眼眶里转了一圈,突然问:“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就想知道右边那只狮子说的‘不是妖怪、没有参加百物语、没有请帖、对自己前世不感兴趣、冒犯过玉藻前娘娘、图谋不轨的还是不许进’这么一长串咱们是不是完美对号入座,”张子尧道,“就差个冒犯玉藻前娘娘这么一条,所以问问最可能达成这一条的人。” “没有没有,没有的事。”烛九阴阴沉着个脸重复道,“老子不喜欢狐狸精,身上一股狐骚味,呛鼻子。” “又不喜欢清冷的,也不喜欢太凶的,有狐骚味的也不要,龙阳你又不好,”张子尧脸上放空了下,“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 烛九阴掀起眼皮子扫了张子尧一眼:“爱心泛滥难以收拾,圣母病不定时发作,喜欢作死给自己找麻烦,脑子不好用随便哄哄就上当受骗,还有什么来着……喔对了,深爱闯祸,然后一脸无辜等着本君给擦屁股。” 此时前方,白雪姬坐在胧车车顶端,车轮滚滚地缓缓进入玉藻前殿……队伍缓缓前进。 张子尧缩回伸长的脖子,回头看了眼烛九阴:“你喜欢我么?” 烛九阴面无表情道:“喜欢得不得了,上哪找你这么可爱的——” “我不喜欢你,”张子尧亦面无表情道,“过了今晚拿到那个盆,咱们俩桥归桥路归路……” “别呀,”烛九阴阴阳怪气笑道,“人家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这还没到百日呢,才二十几日你便不认账了?” 张子尧立刻拿袖子垫着手捂住素廉的耳朵,而后抬起头瞪向烛九阴:“不是说好了不提的吗?” “没人跟你‘说好’,你自己嚷嚷着不让提而已。”烛九阴懒洋洋道,“本君至今还记得那天晚上你靠在本君怀中,像个难伺候的小少爷,一会儿要快一会儿要慢,轻了不行重了也不行,弄错了地方你就咬人……” “闭嘴!” “就不。” “第二天早晨你连我眼睛都不敢看,嘚瑟什么!” “本君怎么就不敢看了?你以为都像你似的那么纯情,两嘴皮子一碰说话不负责啊,证据呢?” 张子尧放开素廉,踮起脚一把勾住烛九阴的脖子将他往下拉——男人猝不及防弯下腰来,那高挺的鼻尖眼瞧着就要碰到张子尧面具,一瞬间他鼻息之间全是少年身上的气息,他硬生生刹住车将放在自己脖子上的两条手拽下来:“干嘛你?” 张子尧放开他,嘲笑道:“找个镜子照照你现在的脸,这就是你要的证据。” 言罢,不再理会烛九阴转过身去——正巧这时候队伍又往前蠕动了一小段距离,张子尧便拉着素廉上前,留下烛九阴独自一人站在原地放空了一会儿,良久,意识到自己被耍了的男人才骂骂咧咧地臭着脸跟上队伍…… “下次再这样本君可真亲你了。” “喔。” “你这是什么语气?” “嘲笑的语气。” “刁民!放肆!莫以为本君不——” 烛九阴的话还未落,这时候从前面的队伍里传来一阵哗然,他的声音戛然而止,不由自主似的顺着人群所看的方向看去,这才发现原来是最早进玉藻前殿的二人已经出来—— 此时胧车的车前通常给车夫做的地方放了个车夫打扮的人偶,那人偶虽长得活灵活现却没有生命,只是瘫软地靠在胧车门上一双眼无神地看着天空。胧车的长鼻子耷拉下来,大嘴裂开一边嘟囔着“要快快,要快快”一边发出“唉唉”的叹气声;雪女手中捧着两只人偶,一只人偶是白白胖胖身着白无垢的女人,与它手拉手的男人偶则作猎人打扮,两人相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