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姜智豪忽然问。 “我什么?”汪郁不明白。 “名字,个人情况。” 汪郁明白过来:“汪郁,a市人,无父无母,只有儿子。” 她太简单了,简单到像一碗清水,一眼望到底。 姜智豪垂下眼睑,对他来说,简单的女人再合适不过了。 “我丧失了爱人的能力。”姜智豪忽然转身,将未吸完的烟摁灭在烟灰缸里,他黑沉的眸子望向汪郁,“如果你能挂上姜智豪妻子的名份,我可以给你和你的儿子一份衣食无忧的生活。” 这个提议很突兀,很扯,很,无厘头。 汪郁面对他沉沉的眼神竟然无言以对。 她低下头,盯着自己白皙但略显粗糙的双手发呆。 如果不是看到男人的眼泪,她或许会觉得他在胡编八扯。可男人的眼泪是真的,她莫名就相信了他。 丧失了爱人的能力,这个男人得是有多悲伤? 但是让自己跟他当挂名夫妻? “你有喜欢的人?”姜智豪盯着她的发顶问。 汪郁老实地摇头:“没有。” “近几年有结婚的打算?” 汪郁想了想,“也没有。” 自己连命都顾不过来了,哪还想那些情情爱爱的东西,再说,她这种经历过车祸、失忆、整容的女人,还拖着一个儿子,哪个男人会要? “既然如此,我的提议有何不可?”姜智豪循循善诱。 汪郁抬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她表情认真地看向他:“给我一天时间考虑吧?” 天大的馅饼放在自己面前,汪郁需要认真考虑一下。 姜智豪点了下头:“行。” 汪郁赶紧站起来:“那,我先回屋休息了。” 汪郁心情纠结地回了卧室,连澡也没洗,躺到了儿子身旁。 将被子拢到下巴处,她闻到了棉脂的味道,被褥应该是新的。睿睿侧身躺着,睡得很香。 儿子的这个特点还是令她欣慰的,不管到哪里,只要她陪着,他就能很快睡着,从不挑地方。 也许这一点像她,她是孤儿,小时候一定很好养活。 汪郁忍不住倾身过去,轻轻亲了亲儿子的小脸。 姜智豪丢了一个大蛋糕给她,她注定是睡不着了。 一大早,汪郁呵欠连天地起来了。 昨晚,她翻来覆去一个晚上,天快亮了才睡着,睡了不到一个时辰就醒了。 她捂着嘴巴来到客厅,呵欠还没打完,便吓得愣住了。 一个陌生的阿姨正在收拾客厅。 汪郁不知道此人是谁,表情懵懵地盯着她看。 阿姨回头的时候看到了汪郁。 “你好,我姓张,是负责家里的钟点工。姜总已经出去了,让我转告你,你随意就好。” 冷面煞神已经走了,汪郁拍拍胸口,心情顿时轻松了不少,她笑着打招呼:“张姨早。” “不是还有个小宝宝?你们想吃什么,我来做。” “可以吗?” “太可以了。” 汪郁洗漱完,跑到厨房给张姨打下手。 “汪小姐,厨房里有油烟,我自己就可以了。”张姨直往外赶她。 张姨太执着,汪郁便洗了手,站到旁边,有一搭无一搭地跟她聊天。 “张姨,姜总,不常在家吧?”她试探地问,问深了,张姨肯定不会回答,只能溜边问一问。 张姨正在煎鸡蛋,她拿起鸡蛋轻轻碰碰碗边,飞快将蛋液洒进锅里,“姜总啊,他很忙,在家的时间很少。我每次来,他要么不在家,要么就是在书房里忙。” 鸡蛋煎好了,张姨将黄灿灿的鸡蛋饼放入盘子里,忽然就叹了口气:“每次看他,我都觉得心疼。” 汪郁抿抿唇:“为什么?” 张姨再次叹了口气,“是个重情的人啊。” 许是怕汪郁再问,张姨忙转移话题,“小朋友有没有特别喜欢吃的早餐,我可以试着做一做。” “他不挑食,早上就是牛奶、小米粥,外加一个鸡蛋。” 两人不再聊别的,围绕吃食聊开了。 晨曦中,任生兵和姜智豪正在街边慢跑。 两人都穿着轻便的运动装,任生兵是深灰色加黑色的运动鞋,姜智豪是一身黑。 两人在一个小公园附近停下,任生兵用毛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在这里休息下吧。” 姜智豪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