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替我受了伤,”明一湄换上了认真的神情,稍稍夸大了当时的情景,“挺严重的,后来还动了手术。” 见母亲没说话,明一湄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妈,我现在有了名气,很多人会冲着我的长相而喜欢我,爱慕我。但是真正遇到了危险,能奋不顾身来救我的,才是真正值得我去喜欢的人,您说是不是?” 明母若有所思。 两人正聊着,楼上有了动静。 司怀安和明父一前一后走了下来,明父板着脸,坐到主位上没说话,气氛有点儿凝固。明一湄担心地看向司怀安,用眼神问他:你跟我爸都说了些什么?他答应了吗? 司怀安动作幅度很小地摇了摇头,接着又眨眨眼,示意她相信自己。 门铃又响了。 司怀安领了几名做菁英打扮的人进屋,他们进屋后,沉默而迅速地支开手提电脑,从公文包里掏出大量文件资料。 明家三人对这阵仗一头雾水。 “伯父、伯母,”司怀安介绍其中一人,“这是我的委托律师,他旁边这位是我的投资顾问,他们带来了目前任职于pwc的团队。” “你这是?”明父蹙眉。 “伯父,方才在您书房里,我已经向您诚恳地表达了我这次的来意,我希望能够娶您的女儿为妻。对于您二位来说,我是个地地道道的陌生人,你们不了解我,自然也无法交付你们的信任。”司怀安笑容坦诚,“决定来这儿之前,我就考虑过了,所以特意派专机把他们从伦敦接过来。” “在律师的见证下,请专业财会团队当着大家的面,清算我名下的所有产业,并进行估值。而我,也请我的律师提前起草好了几份文件。” 司怀安说完,旁边律师将准备好的东西递过来,并一式两份,放在了明父明母面前。 明父看了看上面的内容,脸色微变。 “这、这是——” “我知道,你们不放心我能一辈子都对一湄好。说实话,这个问题,我自己也很难给出一个确切的回答。”司怀安说,“我在书房跟您谈了我的家庭,您应该能有所了解。我对爱情,对婚姻,对家庭,可以说是个近乎偏执的完美主义者。因为我有过切肤之痛,所以时刻反复提醒我自己,不要重蹈我父亲的覆辙,别让同样的痛苦发生在我的妻子和未来的孩子身上。” 明母看了眼丈夫,从他脸上的神情猜到了些许二人在书房的谈话内容。 而坐在沙发里的明一湄,脸蛋悄然染绯,她斜睇款款而谈的司怀安,手悄悄覆在小肚子上,宝宝,你听到了吗?你爸爸说不会让我们娘儿两吃苦呢。 “但是口说无凭,而我和一湄都还年轻,未来还有好几十年的路要走。我现在说什么大话,恐怕都没有说服力。”司怀安将手里的文件摆在明一湄跟前,拧开钢笔,率先签下自己的名字,“所以我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办法——” “我决定,将我所有的财产,”司怀安深深看着明一湄的双眼,“都赠予我未来的法定妻子,明一湄。只要我们成为了法定夫妻,赠予协议立即生效。并同时追加附属条款,若将来发生任何变故,无论是婚姻关系破裂,还是生老病死,赠予给妻子的财产,我绝不收回。” 这一出,完全出乎明氏夫妻的意料,他们朝女儿看去,她也是一脸迷茫。 “怀安,你干嘛呀,”明一湄小声叫道,“我又不是图你的钱……” “我知道,”司怀安打断她,“你不图我的钱,也不喜欢我替你做工作上的任何决定。我不知道要怎么才能对你更好一点,后来我想啊,什么承诺誓言都不作数,最靠得住还得是钱。我把我所有的财产都给你,将来,你才是我们家里的主人。如果我对你不好,如果我做了让你生气的事,你可以一脚把我踹出家门……” 明一湄眼圈红了,她含着泪,想撑住笑容,却颤抖得语不成声。 他是认真的。 愿意把全世界都捧到她面前,只求换她一个微笑。 司怀安还在继续解释:“……现在清算的这些,都只是我个人的婚前财产,还有一些资产目前保留在我爷爷奶奶名下,由他们代为托管。据我所知,我外祖父和舅舅们,他们那边还有一些东西,是我母亲当年留下来的,等我结婚成家的时候,他们就会带律师过来,跟我进行产权交接。” “结婚以后,根据法律规定,我和一湄的钱都是夫妻共同财产,也就是说,结婚后我所有挣来的钱,以及我所有产业的新增收益,一湄与我拥有相同的权利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