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贞洁,婆婆不喜欢她,妯娌们排挤她,就连赵青的小妾都不把她这个主母放在眼底。 她的亲生女儿就更加不堪了,她脾气本来就不好,张涛又是个奇葩,今天纳一个小妾,明天娶一个粉头,不到一年,家中的莺莺燕燕都快装不下了。自从嫁到了鄂国公府,两人镇日就是吵闹,陆清茵三天两头跑回娘家来哭诉,没有一日清闲的。她也曾亲临鄂国公府替女儿出头,可是张涛的父母堪称是奇葩中的战斗机,抓住陆清茵婚前名节不保这一点,大做文章。赵氏即便是娘家强势,在鄂国公府也没占到什么便宜。每去一次,都会被气得肝疼。 而且她越是干预,鄂国公府就越是看不上陆清茵,陆清茵非但没有因为母亲给她出头日子有所好转,反而在鄂国公府四面楚歌,越混越差。 赵氏心疼女儿,可是碰到张涛和他父母这么几只奇葩,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两相对比,赵氏简直嫉妒得发了狂。 回到恒峰苑,赵氏换了一件家常的衣裳,问道:“礼哥儿呢?” 她的大丫鬟回道:“奶娘陪着小少爷在里头玩儿呢!” 赵氏便扶着丫鬟的手进了暖阁。礼哥儿正扶着奶娘的手学走路,他穿着大红色的缂丝小袄,抓着丫鬟的手,在地毯上脚步蹒跚走得十分吃力。再过不到两月,礼哥儿就两岁了,别的孩子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可以满屋子乱蹿了,可礼哥儿却连路都走不好,赵氏看在眼里,急在心上。 “礼哥儿,快看是谁来了?”她唤了一声,礼哥儿反应很迟钝,过来半天才抬起头来,露出一个傻乎乎的笑容,然后张开手臂向赵氏吃力地走了过来。 赵氏吃力地将礼哥儿抱了起来,在怀中颠了颠,充满期待地说道:“礼哥儿,叫声娘亲来听听。” 礼哥儿快两岁了,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赵氏哄了半天,礼哥儿自顾自地玩弄自己的手指,根本没有任何反应。 赵氏道:“这孩子怎么还不肯开口,真是急死我了!” 奶娘安慰道:“都说贵人语迟,孩子说话有早有晚,过段日子,小少爷自然便学会说话了,太太您不必太过心急。” 这样的话,赵氏已经不知听过多少次了。想到兴高采烈的二房一家子,她的心情更加低落了。 用过晚饭之后,赵氏带着礼哥儿到三房后面的小花园里散步,当晚月朗星稀,天气晴好,赵氏没叫人点灯。礼哥儿穿着小袄,由赵氏的大丫鬟牵着手,走了一阵子,赵氏看见儿子小脸红扑扑的,十分高兴的样子,她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起风了,奶娘在一旁劝道:“太太,小少爷身子弱,咱们还是回去吧。” 赵氏点了点头,带着一大群丫鬟婆子往回走。赵氏被送到家庙里呆了四年,亏了身子,听不得吵闹,见不得太过强烈的光线,她身边的丫鬟都知道她的脾性,因此走路都是悄无声息的,没人敢于喧哗,在前头引路的也只打着一盏昏暗的灯笼。 因此虽然她们这一队人数不少,动静却小。路过一片桃林的时候,里头有两个丫鬟正在闲聊,竟都未发现她们。 丫鬟甲:“听说了吗?六姑娘被皇上指婚给庆亲王了。” 丫鬟乙羡慕道:“怎么没听说,二房的所有下人这个月全都拿双份的月钱呢。前阵子三姑娘生了一个大胖小子,她们便得了双份月钱……都说二太太为人慷慨,善待下人,咱们怎么就没遇上这样的主子呢?” 赵氏听到这里,脸色已然阴沉了下来。礼哥儿的奶娘是个善心的,本想咳嗽一声,提醒两个丫鬟不要胡吣,却被赵氏用严厉的目光制止住了。她倒要听听这两个躲到桃林儿里偷懒的丫鬟能说出什么来。 两个丫鬟不知大祸临头,还在那里聊得热乎:“咱们也是倒霉,太太养了这么一个痴儿,心情能好得了吗?不克扣咱们的月钱就不错了,还想得赏钱?” 另一个丫鬟叹了一口气:“说的也是。你看咱们的小少爷,都快两岁了,整天病歪歪的一个小药罐子。我弟弟两岁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