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眼通天,幕后的几个头头根本就是朝廷高官的儿子,官府又怎么可能给咱们做主?” 胡嬷嬷急急道:“那怎么办?” 郑管事走到儿子跟前抬手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子:“你这个畜生,吃一堑长一智,日后你还敢不敢再赌了?” 郑山哭道:“儿子再不敢了!求爹娘救救儿子吧。” 郑管事这才转头对胡嬷嬷道:“这件事既然牵扯到了四海会,咱们也就只能认倒霉,想法子给这个畜生补上亏空吧。” 胡嬷嬷欲哭无泪:“那可是三千两银子啊!我上哪去弄那么多银子?” *** 胡嬷嬷最后只得挪用了公中的两千两银子,郑管事又凑了一千两出来,给儿子还了赌债。 胡嬷嬷自认为做得干净利落,却不知这事情怎么传了出去,一时间传得沸沸扬扬的,整个三房的人似乎全都知道了。 彭嬷嬷恨胡嬷嬷入骨,听到这个消息一方面在三房内大肆宣扬,一方面告到了三老爷陆晔的跟前。 陆晔和胡嬷嬷也有深仇呢,本来胡嬷嬷有赵氏撑腰,他未必敢动她,可如今赵氏正在坐月子,彭嬷嬷就劝他道:“三老爷,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那胡嬷嬷对您不敬,您可不能再心软饶了她了。” 陆晔想起妩媚娇艳的贾姨娘,被卖时无助地望着他,那含着眼泪的眼睛中全是绝望,他就不由得心痛万分。他不能也不敢对付赵氏,可却不能放过胡嬷嬷这个狐假虎威的老虔婆。 于是下定决心,带着彭嬷嬷就去了恒峰苑花厅旁边的耳房里。 平日里,这花厅本来是赵氏处理家务的地方,赵氏生孩子以后,不放心将管家的权力交给几个老姨娘,就托付给了胡嬷嬷。胡嬷嬷不敢僭越在花厅和下头的管事娘子们说话,就用了这个耳房。 她见陆晔杀气腾腾地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不怀好意的彭嬷嬷,心里就打了个突。 她强自镇定,给陆晔行过礼后道:“老爷怎么来了?” 陆晔哼了一声:“你自己做的好事!你还有脸问我?”吩咐身后跟来的几个账房先生,“把所有的账册和银两都给我封了,本老爷今天要查账!” 胡嬷嬷听了这话,登时双脚一软瘫坐在地上。 那几个账房先生封了账册和银两,噼里啪啦打了一会儿算盘,很快就把账目给算清楚了。账上果然短了两千两银子。 胡嬷嬷倒抽了一口气:“老爷饶命啊,这件事和老奴无关啊!” 陆晔怒道:“你还敢狡辩,府里早就人人尽知了,你从公中挪用了两千两银子给你儿子去赌钱,你以为你还能瞒得住谁?” 胡嬷嬷登时语塞。 陆晔道:“事实俱在,证据确凿,来人呢,把这个老虔婆拉下去先打二十板子,再找个人牙子把她远远地卖了。” 胡嬷嬷嘶声道:“老奴是平凉侯的人,您没有权力处置老奴。老奴要见太太。”胡嬷嬷倒也真没说错,陆晔虽是三房最大的主子,可胡嬷嬷是三太太的陪房,属于三太太的私产,身契也在三太太手上,陆晔想要把她卖了,必须得经过赵氏的手。 陆晔心里明白这事若是闹到赵氏那儿,必定大事化小,不由十分气闷。 这个时候,还是彭嬷嬷挺身而出,对着陆晔道:“老爷,老奴知道这老东西的卖身契在哪里。” 陆晔大喜:“你快去找来,爷重重有赏。” 彭嬷嬷蹲下身子,从胡嬷嬷的裤腰上解下一串钥匙来,胡嬷嬷死命抗拒奈何却被陆晔带来的两个婆子死死钳制住,见库房的钥匙落入了彭嬷嬷的手里,不由脸色苍白。 彭嬷嬷当即拿着钥匙去了库房,从库房一个隐秘的小匣子里找到了胡嬷嬷的身契,原来赵氏生产之后,一应重要的契书之类的东西全都交予胡嬷嬷保管,这其中就包括了胡嬷嬷的身契。 胡嬷嬷把这些东西藏在了库房里,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还是叫彭嬷嬷知道了。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