炷香,祈求姑爷金榜题名。 陆清岚看得出来,母亲表面上表现得若无其事,其实心里也是操心这事儿的。 最放松的反而是陆宸。他觉得自己已经尽力,就算是考不中,大不了将来像旁的勋贵子弟一样走恩荫之路,老侯爷自会给他安排。 终于到了乡试的正日子,老侯爷亲自带人把陆宸送入北直隶贡院。陆宸哭笑不得,他一大把年纪了,考个乡试还要老子把他送进去,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实在是太跌份儿太丢人了。 可是老侯爷这次却是异乎寻常的固执,无论陆宸怎样反对,一律无效。 老侯爷从贡院回来,失魂落魄的,像是死了儿子似的。 三场考完,老侯爷又亲自把累得脱了一层皮的儿子从贡院里接回来。陆宸满以为他会问问自己考得怎么样,没想到老侯爷一个字没提,到了家更是做了一桌子他最爱吃的饭菜,爷两个在外书房里小酌对饮。 陆宸边吃边道:“父亲,若是这次还不成,儿子就不打算再考了。您和兵部的大佬们熟,就为儿子在兵部谋个差事吧。儿子这么大年纪了,不能一直吃家里的喝家里的,却不为家里做一点贡献吧?” 老侯爷难得温和地道:“不要胡说。这次你一定能中!何况只要你尽力了。就算这次不成,咱们还有下次。君子之泽,五世而斩,若想振兴侯府,延续祖宗的荣光,躺在祖荫上贪图享受是不成的,必须要从举业上出来。” 陆宸不由得眼眶发酸。老侯爷纵有千般不是,对他的父子之情却是至真至纯的。他本来想说,“举业上不是还有大哥,大哥早就中了进士了。”到底没敢说出口。 不久后秋闱放榜。陆宸不负众望,高中北直隶第五名举人。 消息传回来,整个侯府都轰动了。老侯爷高兴坏了,一连在侯府摆了七天的流水席,陆清岚不由得撇撇嘴,不过就是中了个举人,又不是进士,看把个侯府给牛气的。 前世的陆宸可能是因为纪氏的死而大受打击,这科虽然参加了,可却名落孙山。 她其实也为陆宸高兴,就算日后中不了进士,但是有了举人功名,借助侯府的势力,陆宸也可以担任文职官员了,前途比起一般的勋贵来,要宽广太多了。 这也是老侯爷这么重视这一科的原因。 一时间陆宸忙着参加由巡抚组织的鹿鸣宴,拜会师座,参加各位同科同年举办的宴会,忙得不亦乐乎。哪里还有时间再读书做文章。 纪氏忍不住提醒他,“明年是大比之年,二月就是会试,老爷是准备举业就此结束还是怎地?” 陆宸听了这才清醒过来,重新投入全部精力准备来年的会试。纪氏见丈夫听得进劝说,心里高兴,可她心里还是有些不安,自己这一胎算算日子,临产的时候恰恰就是陆宸会试的之期,生产的日子可千万别和陆宸撞一块儿了才好。 正是怕什么来什么。时光荏苒,很快到了来年二月会试之期,陆宸紧锣密鼓地准备会试,那边纪氏也眼看就要生产。 临进场之前,陆宸心里十分紧张。纪氏年纪可不小了,在那个时代完全算是高龄产妇了,又接连数年未曾生产,他有些担心纪氏这一胎会有些不顺利。 二月初九这一天是会试的第一天,一大早陆宸准备妥当正要出门,婆子急火火地跑进来禀报说:“老爷,太太发动了。” 陆宸只觉得脑袋嗡地一响,顿时觉得腿有点软。他顾不得那许多,拔脚就去了产房,纪氏正好要被推入产房,陆宸看见她脸色因疼痛而变得煞白,不由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阿蘅,你怎么样?” 纪氏见他这个时候还在家里,有些着急:“你怎么还没有出发,春闱这种大事晚了可不得了。” 陆宸焦急道;“你这个样子,让我怎么安心应考?” 纪氏听了不由着急:“子和,我没有事,我已为你生了三个孩子,不全都平平安安地熬过来了?你十年寒窗苦读,为的就是今日这一场考试,你若不能好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