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个女人而已,天大地大,除了男人就是女人。 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 只要手握重权,多得是环肥燕瘦,脾性不一的女人投怀送抱。 而他现在竟然为了一个女人,乱了心神,真真可笑之极! 南宫瑾想通,顿觉神清气爽,脑仁不疼了,步子也轻松了。 只不过这种绝佳的状态只持续到了晚宴。 因为他压根就没想过,就花吟那小样儿能翻出什么花样。 且说另一头,花吟虽睡的迟,但沉沉睡了一个多时辰,睡眠质量极好,顿觉身上疲乏皆消,一大早便起了身,而此刻,整个国公府也没几个人起身,更别说她现在住的这个僻静的后院了。 《花妖》之舞,她虽烂熟于心,但好些年都没跳过了,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跳出当年的那股韵味。 但是,很奇怪,她虽然是重生回来,但上一世的技艺,即使疏于练习,甚至说她从来都不练,但只要她想,就还是能信手拈来,亦如她当年模仿凤君默的字,即使现在她好多年都不写了,但只要想写,那形神她竟还能学的惟妙惟肖。虽然奇怪,但只要她一想到,就连这一世都是她偷来的,也就没觉得有何奇怪得了。 虽是酷暑烈夏,但晨起风寒露重,花吟也没走远,见四下无人,在原地用树枝划了个只容一脚站立的圆圈。她一脚跳了上去,试了试,确信差不多了,先慢慢缩成一团,将自己抱住成花骨朵状,因无伴奏,她只能心中打着节拍,蹁跹起舞。 一舞终了,她低头看脚下圆圈,并未踏出半分,心中甚是满意,正要离开,抬头一看,却见孙蓁站在一排翠竹之下,瞠目结舌,似被吓傻了般。 花吟愣了下,耸耸肩,一脸的无所谓。 二人错身而过之时,孙蓁一把拉住她,语气掩饰不住的激动,“你竟然能!” 花吟拉开她的手,故作冷淡,说:“所以三小姐若是不想嫁金国王子,当该对我有信心吧?”她一笑,千娇百媚,仿似方才那花妖附了身般。 孙蓁怔怔许久,才说:“你这舞仿似我见过,但她远不及你跳的好。我当时只觉得她跳的已是极好,没想到……”她又上前几步拦住她,“你真的要在掖池之中跳这支舞?若是万一,我是说万一……” 花吟知道她说的是谁,如今宫中的那位婉贵妃,她知道自己突然放此大招,必然会引得那位贵妃的不满,毕竟当初她博得美誉,引得帝王注意,就是用了这支《花妖》,只不过她当时跳的仙气太过,妖气不足。况,从技艺上来说,她与花吟根本没有可比性。若要在方寸之间舞出千万种变化,就连素锦都未曾尝试成功,更匡论那位勤奋有余却灵气不足的婉贵妃了。 这世上总有一些人能将一种技艺发挥到登峰造极的地步,而花吟在舞技上,若论第二根本无人敢认第一。 只是这些都是上一世的事了,如今花吟重拾旧艺,竟然是为了“天下大义”,学那昭君出塞,只求俩国不起战火。学那西施妄图用美人计乱金国王廷。 想想还真是……花吟捏了捏眉角,懒怠再费唇舌。 经过一夜,孙蓁前一晚被花吟激起的火气早就消失殆尽,若不然也不会一大早便跑来看花吟睡的可还好。 她拉住花吟说:“你看你身上都被蚊子咬了,去我那我给你擦点药吧。” 花吟疑惑,却还是被孙蓁给拉走了。 到了孙蓁的房间,花吟看着铜镜中的自己,那脖颈胸前朵朵绽放的红梅,顿时让她想起了昨夜的情形,一时间脸烧的通红。 孙蓁瞧了一眼,并未觉得不妥,她毕竟是大姑娘尚未经人事,一面找着膏药,一面说:“到底是什么样的虫子这般厉害,竟将你叮成这样。那房间许久没人睡,我早该想到命人提前熏一熏的。” 花吟将衣服拢了拢,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说:“我那里有药,三小姐不要忙了。”言毕就要走。 孙蓁又捉住她,指着她被扯烂了一角的衣裳说:“你方才跳舞的时候是不是太过用力了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