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这意思,是吃过?” “我没吃过,倒是曾经在紫竹林子听说过。” 紫竹林子是乱葬岗,这看守是京城人氏,怎能不知,闻言冲着花吟就唾了一口,“我们主子平生最恨人装神弄鬼,你再胡言乱语看我不割了你的舌头!” 花吟吓的一捂嘴,又忍不住追问,“看守大哥,到底有没有吃的啊?” “有!”看守呵斥一声,“……也没你的份!” 花吟刚要理论一番,转念一想,也是啊,这牢饭是给犯人吃的,自己又不是犯人,自然是没资格讨这牢饭来吃的。又想到这世上的人,或以物易物,或花钱买吃喝,或凭本事讨生活,哪有吃白食的啊? 这般想通后,心下反而一阵雀跃,不管怎么说,自己都是不同的嘛(纯粹自我麻痹),又急喊,“这位大哥,最近可有哪里不舒服?头疼脑热啊,手脚不灵便,腰酸背痛之类的……” 那看守听后,当即怒目圆睁,拔刀就朝她杀来,花吟吓的连连后退,若不是有牢门挡着,花吟一点都不怀疑这看守当即就要了自己的小命。 “再不老实,看老子不劈了你!”看守仍旧发了疯般的摇晃牢门,震的铁链木板哐当哐当大响。 花吟紧靠在牢壁上,咽了口吐沫,一动也不敢动。 又过了好一会,有两个挎着刀的狱卒走过,因这二人一人生的瘦小,一人生的彪悍,咱们就暂且称呼他二人为瘦子和大汉吧。 瘦子说最近两天睡不好觉,头痛眼睛痛。大汉说右边的肩胛酸痛,疼的连胳膊都抬不起来,使不上力。 花吟正愁眉苦脸,闻言耳根子一动,忙坐起身,也没敢靠近,远远的隔着牢门就吆喝上了,“两位大哥,小弟倒是学了几年医,略懂医术,要不让小弟给二位看看?” 瘦子恍若未闻,大汉倒是来了兴趣,“你?”转头喊了看守要开牢房的门。 瘦子拉了大汉一把,“一个犯人,当心他耍什么花招。” 大汉虎背熊腰,往牢门口一站就将牢门堵了个严严实实,闻言颇为不屑,“他还敢在咱们眼皮子底下耍花招?我倒要看看他有几颗脑袋。”言毕就开了牢房的门,让花吟出来。 花吟忙拱手缩头,“不敢,不敢。” “这小子贼眉鼠目的,一看就不是好东西。”瘦子完全忘记了自己就是这幅尊容。 花吟听闻,按紧了腰部,好歹勉强直起了身子。 两人将她带到了班房,里面有几人正在吃肉喝酒。 一股酒肉香飘来,花吟不自觉的咽了几口吐沫,想想又不对,忙眼观鼻鼻观心,鼻子里嗅嗅就算了。 那几人忙招呼着甲乙吃酒吃肉,其中一个狱卒估计是喝大了,抬眼一瞧,见花吟唇红齿白,又生的苗条单薄,禁不住生了龌龊心思,上前就揽了她的肩往怀里带,口内不干不净的嚷嚷道:“哪里来的漂亮小官儿,过来陪爷快活快活……” 话还没说完,就听“嘭”的一声,原是被那大汉一脚踹倒在地,“喝几口马尿就不知道自己姓什名谁了?你是有几颗脑袋不够砍的?大人的明令禁止的事也敢违逆?” 那狱卒经这一脚,已然清醒了八九分,细一回想,已吓出一身冷汗,忙跪在地上磕头不迭,感谢大汉救命之恩。 花吟双手抱着胳膊护着胸,乱想着,南宫瑾自己是个不举的身子,连带着下属也不给胡搞,这还真是……自己吃不着的也不叫旁人吃。忆及上一世,还真是!南宫瑾虽然是暴君,却不是色魔(有心无力啊!),屠城那会儿,属下官兵和他一路货色,见到人就砍砍砍,倒未听闻过奸淫妇女之事,就算有,估计也没好下场。也是,对那会儿的南宫瑾来说,男人和女人没什么不同,反正都是一个作用——砍!砍!砍! 且说那大汉左手抓着鸡腿啃了几口,嘴里嘀咕着,“我这条胳膊怕是要废了,抬都抬不动。”这般说着又瞄到站在边上的花吟,一声厉呵道:“你小子还愣着干啥呢?不是说会看病吗?” 花吟又是一吓,道:“我正看着呢,我看你这毛病大概是劳损所致,不是什么大病,但日积月累定然是不好的,需要经常活动,才能缓解。” “娘的!老子可不就是经常活动,现在连动一下都不成了。”言毕就做了个抓握东西摇晃的动作。紧接着又哎哟一声,疼的眉头都打结了。 “活动是要讲究方式方法的,不是说你摇骰子就是活动。” “这你都看的出来?”那大汉瞬间看花吟的眼神就不一样了。 花吟瘪了瘪嘴,暗道:很明显好不好,你怀里还揣着呢。 花吟上前随便捏了几下,痛的大汉哀嚎连连,眼看着就要发怒,花吟忙松了手,紧接着说道:“看你这症状,如果我没猜错,你惯摇筛子至少有二十年了。” 大汉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