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日打雁却被雁啄了眼,可不就是说的她吗? “夫人息怒。”万嬷嬷立马便跪下劝道。 安国公夫人喝了口茶水,这才觉着心中舒坦了些。 又斥骂道,“嬷嬷,你是一直跟着我的,该是晓得我如何对待大娘子的。早年没有妩儿的时候,我也是将她当做亲闺女儿对待的,府上有什么好的我不是先紧着她啊。后来有了妩儿,我自问也算一碗水端平的吧。” “可她呢,真真儿一白眼狼。”安国公夫人越说越说气愤,随手便将身边的茶盏摔了。“我不为她着想,我不为她着想我立刻便撺掇着她那个娘去退了婚事了。” “嬷嬷最是知道您,您对着大娘子那真是好极了,这事儿奴婢虽是不应该插嘴,但还是得冒着胆子说一说,这的确是大娘子不该,使得夫人您的好心恍若喂了猪狗一般。” “真真儿一口气给我堵在这胸口了。”安国公夫人坐着抚了又抚胸口,这才缓了口气,“嬷嬷,你得提点着妩儿身边你几个丫鬟,小心着大娘子,我瞧着那位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那何止不是个省油的灯啊,简直是破坏力极大。很快,大家都接到消息—老太君有请。 谢嘉鱼原本在书房中练习符咒,她练了这些时日了,却仍是画不出那像样的符咒来。 其实这也不怪她,想当年多少有天分的子弟,都是从小学习,最为天才的也是十一、二的年纪方才画了出来。 别小看那鬼画符一般的玩意儿,这里面的说道实在太多了。首先便是学习书法,画符画符,没点子手上功夫,那就恍若在说一个笑话。 那些个道门子弟,都是打从幼时开始练习书法的。书法一关过了还有个更难的呢,那便是符咒语言。 这画符用的文字可与大昭的文字不同,虽是从这日常的言语中衍生出去的,却难太多了。 似谢嘉鱼这般,没得个师傅教导的,这辈子也许就只能记住符的画法,而不能理解它的寓意了。 而一张符纸的画法何其复杂,但凡出了一丁点错,那都是不成的。故而谢嘉鱼这些时日下来,也堪堪勉强熟悉了一种而已。 这还不算,会画符纸,不代表你就会成功画出一张符纸来。这符纸还需要灵气,只有注入了灵气的符纸才能真正起得了作用。 而灵气,才是谢嘉鱼最缺的。 谢嘉鱼身为大家闺秀,身旁从来就不会离了人,只得晚上修炼些时辰,就着还得注意着不让守夜丫头发现了,否则又要生些事端。 故而,她身体里仅有的灵气都用来修复身子了,哪里还有什么多的。 鬼医倒是叫她别急,可她自个儿有些过意不去。总想着好歹画出张缚鬼符来,先将她带了出来。 可就算是一张低等的缚鬼符,那也是需要极大的灵气的,远远不是现在的谢嘉鱼做得到的,她只得舍远求近,先画熟悉了补灵符,给那小师妹补补身子才是。 鸿禧院的丫鬟来的时候,谢嘉鱼刚好将画完的符纸销毁了。 那边催得急,谢嘉鱼也就整理整理仪容,也未有换衣衫,便去了。 鸿禧院还是那般模样,花草葱郁,可谢嘉鱼是瞧着便觉着心寒。 这些花木,下面是小师妹的尸骨。 谢嘉鱼袖子里的手微微握紧,她真是恨不得……恨不得毁了这院子。 但她却什么也做不了。 那小师妹许是察觉到了什么,在那边比划着,嘴里喊着“小心,小心。” 谢嘉鱼微微吸了口气,莫名的眼眶发酸。 “妩儿来了,来,到娘这儿来。”安国公夫人一见着谢嘉鱼到了,便开口道。 被截了胡的老太君有些不高兴了,但想着谢婉情,到底还是忍了忍。 安国公和谢二老爷进来便瞧着这般的景象。 安国公夫人和谢嘉鱼坐在左边,谢二夫人和谢婉情坐在右边,老太君端坐在上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