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裂开流血过多,延误病情。 药童一盆一盆的血水端出去倒掉,等师父为少年处理好浑身上下三十几处伤口后,他再出来倒水时,却看到红衣女子又回来了。 红衣女子是找材料喂马了,还有买吃的和衣服,她的斗篷脏了,少年衣服也脏了,她的衣裙也被雪淋湿了,冬天很冷,没有干净衣裳换上保暖,会生病的。 “呃?姑娘,您去……”药童看着这女子手里的两个包袱,以及另一个手里散发着香味儿的烧鸡,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是去买衣裳和吃的了啊? 不过,今儿大年初一,没有铺子会开张啊! 那这位姑娘的衣裳喝吃的哪儿来的?难道……也是踹门逼人家开张的? 呵呵!这位姑娘,还真能干得出来这些事。 红衣女子拎着包袱走了进去,把手里的烧鸡放桌上,她走过去,把包袱打开,把衣服递给了大夫。 大夫起身看向这位可能是哑巴的姑娘,他便又吩咐小徒弟道:“你帮这位公子换上衣裳,姑娘,还是去外面稍等吧?” 红衣女子把包袱里的衣裳给了药童,走到桌边拿起一只烧鸡,随大夫出了门,就站在檐廊下低头啃烧鸡,好似很饿的样子。 大夫瞧这姑娘不止是哑巴,人好像也不正常,她还带着一个身受重伤的少年来求医问诊,他们姐弟二人,到底是遇到什么事了啊? 也不能怪大夫把他们当姐弟,他们二人都长得好看,唇红齿白,眉清目秀,年龄瞧着又是差不多大,他见这位姑娘又很关心少年,才会以为他们是姐弟的。 药童帮少年换好了衣裳,心里也在想,他们可能是姐弟,不然,一个姑娘家,怎么会连内穿的短裤也给少年买了啊? 嗯,衣裳很齐全,内衫长裤、内衬、交襟直裾,还有外头穿的大氅、斗篷,袜子、靴子都有了。 而他只帮少年穿了上衣下裤,因为他还有伤,穿太多,回头换药麻烦。 大夫在药童开门出来后,便对红衣女子说:“姑娘,你们姐弟先在这里休息,我让童儿去熬些粥给这位小哥送来。这几日,他不能被大幅度移动,还要每日早晚各换药一次,一日三次喝汤药,至于吃的?也只能吃点清淡的,不能吃油腻食物。” 红衣女子轻点了点头,便转身走进房间,把房门关上了。 大夫看了紧闭的房门一眼,便带着小徒弟走了。 红衣女子已经吃半只烧鸡,也觉得饱了。她放了剩下的烧鸡在桌上,走过去,在清水木盆里洗了脸和手,脸上没了脏东西,她还是个很美的女子的。 少年很疲惫的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活着,可他怕他这样睡下去,就再也不会醒了,那淡家便要绝后了。 对!他就是淡雪霁,他疲惫不堪的强撑着睁开眼睛,几次三番的尝试努力,这才睁开眼睛……他,看到一个女子背对着他换衣裳,模模糊糊的,他只看清楚对方穿着红衣,和昨夜他看到的红色一样。 红衣女子已经换好衣裙了,如果她换的慢一点,就要被人看光身子了。 淡雪霁望着走进他的女子,他看清楚了对方的脸,一张美得让人见之不忘的脸,他呼吸变得急促,伸手指着她,只艰难的说了一个字:“你……” 红衣女子见他又晕过去了,便坐在床边看着他,语气幼稚的喃喃自语道:“他好想认识我,可我不认识他,他有很多钱,能买很多东西,跟着他……以后不会饿肚子,也不会被抓回去了。” …… 淡雪霁又昏睡了很久,直到有人喂他喝热粥,他吃了一口,便缓缓睁开双眼,望着面前的红衣女子,极虚弱的苦笑说:“果然不是做梦,你……唉!先喂我喝完粥,再和你说吧。” 红衣女子不明所以的看着他,见他非要吃完粥才说话,她只有继续喂他吃粥了。 淡雪霁吃了半碗热粥,总算觉得自己死不了了。他望着似乎有点不正常的红衣女子,苍白的笑问她一句:“你叫什么名字?我叫淡雪霁,淡然的淡,雪霁初晴的雪霁。” “我叫情儿,情缘的情。”红衣女子是真的脑子有病,又明显心智不全,像个几岁的孩子一样,什么都是懵懵懂懂的。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