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的发烧,慌忙想要解释,不想阿日斯兰错愕之后,脸上竟浮起狂喜的神色,大踏步上前一把抱住了她。“长生天啊,莫不是我在做梦!嘉楠,嘉楠!我真是得天之幸!” 嘉楠先是为自己口出妄言羞赧慌乱,继而被阿日斯兰这一举措彻底打乱阵脚,死命推他道:“大汗,你别误会!嘉楠一时口出狂言,北漠国事没有南朝女子插手的道理,大汗还请忘了吧。” 阿日斯兰目光灼灼,她下意识扭头避开。阿日斯兰认真道:“嘉楠,你知我后宫未有其他任何女子,我的心中从来只有你一人。今日就传旨册封你为我的可敦,与我共治这大漠天下可好?自那年在天京第一次见到你......” “大汗,请慎言!嘉楠已经嫁了人,成了家!” “嘉楠,原来你担心这个,”阿日斯兰宽她的心“我不在乎这些。那个奕桢从前救了你,我愿想着必是靠得住的。想不到到底还是权势迷了眼,伤了你的心,你若是来日想要报仇,我领着北漠的儿郎去斩了他!” “不,不是这个意思!”嘉楠摇头“我不能嫁给......” 不待嘉楠说出那个“你”,阿日斯兰忽然放声道:“垣统领在外头可是有什么事情?” 垣钧急冲冲地走进来,口称有要事回禀,但说完了又只管左右顾盼不言语。嘉楠顾不得与阿日斯兰磨牙,目光微闪,对阿日斯兰道:“大汗切勿莽撞拟旨,嘉楠改日与大汗解释。” 阿日斯兰笑眯眯应了,出了门去,方便垣钧回禀。 垣钧方压了嗓音道:“属下有一事回禀,或许其中有诈,还请殿下万万冷静。” 嘉楠心绪不佳:“难道孤是个很喜欢大惊小怪的人,还有什么奇事没见过,把你惊成这样。” 垣钧说到:“属下今日见着几位故人。” “是谁?他派人追来了?”嘉楠垂了眼问到:“哼,都隔了这么久,怎么又追过来了,可是哪里走漏了风声么” “是青影的统领廷大人,似乎还有......”垣钧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停了一下。见嘉楠在凝神倾听,他极快地接下去说到:“似乎还有陛下!” 嘉楠的脸上不禁露出困惑的表情,是天麟?还是奕桢?先前倒是有传言朝中有趋炎附势之徒,有奏表请他进位摄政王,称九千岁,不是听说已经驳斥了吗?以奕桢的性子,几时如此冒进狂妄了。若是身边人非要黄袍加身......嘉楠惊出一身冷汗,忍不住出声道:“那天麟怎样了!!!” 垣钧知道她是想岔了,赶紧描补道:“是......先帝。”他见嘉楠更是不解,顾不得大不敬道:“是殿下的弟弟。” 嘉楠猛得直起身问到:“是嵩儿?嵩儿没死?和廷鹤在一起?” 垣钧先不自觉地点点头,马上又摇头道:“看着面容是极像的,但是比从前长高了许多,也不敢就说一定是。廷大人护在左右不假,旁边还有几个侍卫,瞧着倒是原来禁军的老人儿。 ” 嘉楠喜不自胜,虽然明明早就已将奕桢引为仇寇叛逆,还是忍不住心头一松,自己都没注意到语气和缓下来,喃喃自语道:“原来他没有杀了嵩儿,那嵩儿他们现在哪里?” 垣钧回道:“西华门外不远。若是快马加鞭,也就半个时辰的路程。” 嘉楠再按捺不住“速备马!” ☆、难归 垣钧得令,旋风一样闪出门外吩咐,玉琼在院子里也听了阿日斯兰说册封可敦之事,她时常为嘉楠日后安身之处悬心,如今禁不住喜不自胜。见垣钧来打岔,心中不免怪罪,不由得拧了眉毛问他:“有什么了不得的要事,不能等到今日大事完毕之后再报!” 垣钧目光闪了闪,抿了嘴没说话,低头要走。 一行人护着嘉楠匆匆往那小院儿赶去。垣钧先上去叫门。过了好半晌,方才有人来把门开了一道缝。垣钧压了声音道:“去禀告你们公子,他的长姐来探他了。” 垣钧这张脸,门子是认得的,故而他从门缝里往外垣钧身后看了看。此时天色微明,外头一行人都是高头大马,中间一位贵女有面纱遮了脸,也看不太清是不是公主殿下,只得一溜烟回去报信。 嘉楠等在门外只觉得心急如焚,不知道过了多久,大门“吱呀~”一声大开,一个清癯的老人带着一个高壮的男孩急切地走出来。正是廷鹤与萧嵩二人。廷鹤熟知嘉楠模样,虽然她蒙了面,仍旧远远地认出来,不由自主跪下去道:“殿下千岁!”其他的南朝侍卫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