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还有多少国政大事要吩咐,夏宫的防卫也要重新部署,没空见你!” “那我不跟你走,另派了一队来,我带着峤儿走!” “人多太扎眼了,真要被发现了,多少人也不够叛逆几万大军追杀的。” “你有太子有国玺,要追杀也是追你,何苦我跟了你被连累。啊~!” 嘉柳惊叫了一声,软软地倒下,玉琼赶紧收回手刀把她扶住,转头对嘉楠说到:“殿下,还是您说对了,只能这样带走。” 谢皇后摇摇头,叹气道:“嘉楠,你既是长姐,往后能担待的就多担待你妹妹些吧。只有句话,论理母后不该说,但是当娘的不得不嘱咐你。嵩儿年幼,来日你肩头的担子有万钧之重,若柳儿总是胡闹,你也不可由着她生事!” 嘉楠含泪应了,把头靠在谢皇后胸前:“娘,答应孩儿,等孩儿带了京营来救驾,千万别钻牛角尖儿!” 谢皇后轻轻抚着她的头发:“快走吧,母后在这儿等着你!” 廷鹤带了人,护着嘉楠等人从往日去围场的羊肠小道悄悄下山。嘉柳已经被打晕,为了避免萧嵩萧峤哭闹,也喂了安神药,由乳母各自哄睡了,一行人悄悄地下了山。 到了山脚,垣钧早已带了人马等候,见了嘉楠一行人赶紧迎了上来:“殿下,自接了信,属下已经派人往周遭查看过。因不是围猎的季节,叛军并没有往围场放人,往京中的路也已经派了几队前哨去打探,目前尚没有消息回转。” 按照嘉楠的吩咐,垣钧备了两辆青毡马车,一色装饰全无,看起来就像是寻常的富户出行。嘉楠上车一看,里头虽然不宽敞,还算干净,点了点头道:“嘉柳与峤儿一辆,玉琼与嵩儿一辆,乳母也上去,多看顾着些。” “殿下?” “把你们的衣裳寻一套拿来我换上,我骑马在外头,有事好商议。” 垣钧命人寻来一套干净衣裳,正是惠和卫健妇营中的常服。嘉楠上车把衣服换过,出来时众人晃眼一看,与健妇营中普通的小卒无异。另有人牵来了她的坐骑,那夜照玉狮子本来通体雪白,一根杂毛也没有,在这种情形之下未免有些扎眼。垣钧早拿草木灰混了泥巴把玉狮子涂得灰不溜秋,鞍鞯也换了一副半新不旧不起眼的。嘉楠一见之下,先赞许地点了点头道:“做的不错!”随即翻身上马。 嘉柳等在车中昏睡,嘉楠骑了马缓缓行在青毡马车之外。廷鹤策马上前,压了声音问道:“殿下预备眼下从哪条道儿回京?” 嘉楠没有发话,而是转头看向垣钧。垣钧说:“闽王在天京城外并没有避人,京营原该即刻拿下闽王部,再往夏宫护驾。此刻陛下已发了勤王诏令,京营却没有动静,实在可疑。属下一早已派了人往天京各城门打探,还是待他们回转后再行决定为好。” 垣钧见廷鹤一边听,一边微微点了点头,心中渐定,又接着说到:“幸而围场甚大,现在又不是秋狩的时候,场里基本没有什么人。属下寻了一处可扎营的谷地,可上直通天京的官道,若放马疾驰,不过个半时辰就可入城。若京中果然有不测,咱们可以迅速匿往山林中去,沿着山脉一路向北,可绕过天京,到达幽州。 廷鹤听垣钧筹谋得当,心中也是十分宽慰,赞许道:“殿下,垣统领所虑甚是周全。” 一行人就先到垣钧所说之山谷,果然距离官道很近,但因入口一片松林遮挡,内里十分隐秘,若非事先探得,多半都要忽略过去。 众人在此等候修整了个把时辰,松林里终于钻出了一人一马的身影。一个行商打扮的精瘦汉子风尘仆仆地从松林里出来,垣钧早等的不耐烦,迎上去问道:“桂齐,怎么就回来你一人!” 那桂齐也顾不得许多,喘着粗气对垣钧时候道:“京中肯定出事儿了!兄弟们分开去了几处城门打探,入城格外难。有几处查有十四五的姑娘和四五岁的小男孩子的。咱们不敢再上去,唯恐打草惊蛇,准备调了码头回营,但不知道是哪里露了马脚,咱们刚刚出城,就遇到有人缀上哨探的兄弟!” 垣钧急了:“M.PartsOrdEr63.cOM